业也走了,他是鬼,便是结了冥婚,也还是不能待在胭娘子身边。
胭娘子没再对儿子生气,在前夫回来之前,她会继续照顾着儿子。
燕璇从宋青阳那儿借了锭银子给胭娘子,让胭娘子给孩子买松子糖,花生糖,窝丝糖,麻片糖,这是她答应那娃娃的。
坐到马车上,燕璇这时候才想起问宋青阳:大表哥,我今天在衙门里没有露馅吧?
宋青阳摇摇头,大家只顾着听你的分析推断,吃惊于翁媳俩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别的。我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璇儿妹妹这样聪明,仅凭一幅画,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事情,为兄佩服。
燕璇被他夸得心虚了,她可没这么厉害。
避免说漏嘴,燕璇只是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随即撩起车窗帘子往外瞧了瞧,转移话题说道:我还是头一回瞧这夜景。
想不想下去走走?
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宋青阳叫停马车。
正巧停在河边,河道两岸一边是客栈酒楼,一边是青楼楚馆,道上人很多,男人女人都有,三五成群地在河边站着坐着走着,闲谈声和丝竹声交杂着,不比白日里冷清。
燕璇左瞧瞧,又瞧瞧,路上姑娘家不多,女子多是盘着妇人头。
大家手里都拿着扇子,一边用作扇风一边用作赶蚊子。
宋青阳伸手拉住燕璇的手,轻咳一声道:路上来往人多,我拉着你,免得走散了。
燕璇轻轻点了点头,面上微微泛起了红晕,被他拉着手,突地让她又想起了那晚被他抱着的事,想起了那天对他手掌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