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对付道垣子时,她发现道垣子的道术对宋青阳根本不起作用,想来其他道人也是一样,如此一来,只要抱紧宋青阳的大腿,管他们是人是鬼都不带怕的。
张书颜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有再继续劝了,问问了陈家祖坟的事情,便就离开了。
与张书颜聊上一通,燕璇的头发已经干了,稍稍又坐了会儿,燕璇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喊了个丫鬟进来梳头。
燕璇盯着镜子,瞧着丫鬟一下一下慢慢梳过,也不知是不是瞧久了,她总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不像她,于是她故意翘了翘嘴角,又耸了耸眉头,镜子里的人都和她做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或许是她想错了吧。
燕璇收回视线,突然发觉什么,问丫鬟:今天厨房送来的粥咸不咸?
回表小姐的话,今儿的粥不咸不淡。
今儿的太阳大不大?
回表小姐的话,今儿的太阳非常大。
今天我的头发顺不顺?
回表小姐的话,今儿您的头发顺极了。
燕璇轻笑一声:你都摸不到我,怎么知道我今儿头发顺极了呢?
突然地,燕璇又看向镜子里,她还是她,身后的丫鬟却是个古古怪怪的模样,面上正挂着个诡异的笑容,瞧得人毛骨悚然。
表小姐的警惕心还真低,这么久才发现不对劲。
说话间,丫鬟收了鬼遮眼,露出了真容,竟然是个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指甲盖里全是泥巴,瞧着是个常年耕作在田间的农汉,然而他身上却穿着一件明显不合适他的丝绸衣裳。
燕璇又看了看他的面貌,嘴唇乌黑,面色也发黑,应该是中毒死的吧。
你来找我,可是听说了我渡走安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