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这病颇棘手,找了大夫恐怕也无法医治,让她好好休养,过阵子或许会好转。」刘春禾道:「莫非白姑娘患的是心病?」掌柜微微点头,之後不再多言,转身继续忙碌,招呼其他客人。
王青霭道:「不知她这病严不严重……刘大哥,若是心病要如何医治?」刘春禾道:「得看是发生何事,若是心病,确实较为棘手。」萧子毅道:「没关系,再继续打听吧,看能否问到白凤的住处,咱们再去了解情形。」
用膳时,王青霭中途跑去解手,过了一盏茶时间却仍未回座。刘春禾道:「怎去了那麽久?希望别出事了才好。」萧子毅起身正要去找人,王青霭带着笑意走了回来。
萧子毅鼻子微动,问道:「你上哪去了?身上怎有脂粉味?」王青霭喜道:「我打听到白凤的消息啦!」刘春禾道:「你如何打听?」王青霭道:「我趁着去解手时,东看看西瞧瞧,大费一番眼力。後来晃到乐师伶人们整装待命的厢房,和他们聊了起来。」萧子毅听他把自己在醉江南说的话记了起来,嘴角微弯,笑道:「你脑袋倒机灵,知道向那些伶人打听消息。」王青霭道:「谁叫小二、掌柜他们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知,我只好问向他人。」刘春禾道:「後来呢?」
王青霭道:「他们得知我是店内客人,也不排斥,大方让我进去。我看在场乐师伶人有十余人左右,先是大大地称赞他们jg通音律、才貌兼具,简直是天上仙nv,再表示我等会儿想听琵琶奏曲,请他们推荐适合人选。其中如诗、如画、秋霜三人皆擅长琵琶,他们轮番在我面前即兴弹了一小段,但说实话,此三人曲艺b不上醉江南桃花、翠柳那两人。」刘春禾道:「是了,青霭你会吹芦管,是懂得音律之人。」
王青霭道:「我轻叹一口气,道:三位姐姐技艺确实很好,但听说醉江南有两位乐师,号称琵琶双绝,据说闻者莫不赞赏,不知此事当真?另一位名叫映月的歌伶不服气地道:哼,咱们红玉坊只凭一人就能打败他们两人呢!先前白凤还在时,多少客人慕名而来,为的就是听她弹奏一曲。我这歌声搭配她的琵琶,才是真正的双绝呢!我说:既然如此,那白凤她人呢?真想听听看呀!秋霜似乎颇是吃味,冷冷地道:她都快当少nn了,哪需要到这里卖艺?我说:当少nn?此话怎讲?秋霜道:这地方最富有的胡大商人看中了她,想纳她为妾,想必再过不久就要嫁人了。映月道:白凤她又不答应,不然也不会拖延至今。秋霜道:其实以她盲人一个,有人肯娶她就该接受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富人,後半辈子不愁吃穿,真不知她是怎麽想的。如诗道:我总觉得她生病是装的,该不会是想藉此让胡老板si心…映月连忙向她使眼se,道:话可别乱说,小心惹事。」
刘春禾道:「青霭你问到了不少消息呢!」王青霭道:「是啊,後来我问他们白凤的住处,对此她们不肯透露,不过我却问到了胡老板的住处。她们说胡老板府上戒备森严,随时有护卫守护,要我小心别乱闯。」萧子毅道:「或许咱们可从胡老板身上,得知白凤的住处。」王青霭道:「正是。」
次日,三人来到胡老板家门外,正思索要以何理由拜访,这时大门一开,一名男子急步匆匆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五、六名带刀随扈。一群人神se仓皇,不知要上哪去。
王青霭等悄悄跟随在後,仔细瞧这男子身材高大微胖,面宽耳阔,细眉肤白,又听得那些随扈称他作「老爷」,猜想此人应该就是胡老板。
过了好几条街,一群人来到一户民宅。胡老板身边随扈前往敲门,一名少妇来应门。胡老板问道:「谢媒婆呢?听说她si了,此事当真?」那少妇是谢媒婆的媳妇,她含泪点头,「嗯,我夫君已报了官,他人正跟着捕爷们往斜角巷那里去了。」胡老板惊道:「怎会发生此事?我去看看!」
胡老板来到斜角巷,远远便见许多民众聚集一处。随扈们帮忙开道,胡老板上前一看,谢媒婆倒卧血泊中,已无气息,连原本捧在怀里、提亲纳采用的大雁竟也si去。王青霭等混在人群中,特别引起他们注意的,是地上留下的血字「魁」。
一名捕头、两名捕役会同稳婆到场勘验。那捕头认得胡老板,向他问道:「胡老板,谢媒婆可是你叫去提亲的?」胡老板道:「是的。」捕头道:「不知是哪户人家?」
胡老板怕白凤受到牵连,呆愣半晌,一句话迟迟说不出来。一旁谢媒婆的儿子谢景答道:「是红玉坊的一名琵琶乐师,名字叫做白凤。我娘昨天受托去说媒,谁知今日竟无端丧命。」那捕头连续问了关於白凤之事,详细记录後,便道:「待我们大人亲验无误後,会再传唤你们到衙门,这屍首我们得先带回。」谢景连声称是。
胡老板客气地道:「申捕头,据我所知,白凤她不过是个弱nv子,又是位盲人。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她有关,是吧?」申捕头道:「她是否涉案,要等大人审理才知,但是,我可让你知道一件事。昨天有一位负责发粮的宋差役身亡,听说他si前不久与一名老妇发生冲突,你可知那老妇是谁?」胡老板摇了摇头。申捕头道:「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