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云熹是被气狠了,在被封爀逮回去以后,她谨小慎微,惟恐加深他的怨气,可现如她有几分不管不顾,一张小脸气得红扑扑,宛如张牙舞爪的小兽,一边骂人,一边左右开弓,泄愤似的往封爀身上挠。
“悠着点挠,等会儿指甲断了。”完事以后,封爀已经被挠了七八下,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云熹?她看起来乖,可内里凶悍得很,就是一只不听话的猫咪。封爀挺享受这样的感觉,被挠、被骂也不恼。
云熹的脚如今踩在封爀的大腿上,封爀拿出了钥匙,正在把她脚镣上的链子取下,取下链子之后,这脚镣看起来便像是寻常的脚环,上头还有避邪用的麒麟图腾,十分美观。
取下云熹脚上的链子后,封爀从箱笼中翻出了一套时兴的女装,叁两下的帮云熹把衣服套上,系好系带。
谁都知道九千岁不近女色,可谁知道九千岁就是喜欢自己侄媳妇,巧取豪夺以后,如珠似宝的供着,仿佛养了个小祖宗。
穿好了衣裳,封爀接着替她梳头,他从以前就喜欢摆弄她的头发,很喜欢那细滑的云丝在指尖滑动的触感,每次给云熹篦头,他心里就特别的平静。
封爀丝毫不停顿的给云熹挽了个坠马髻,拉了一套头面替她把发簪、珠花一一簪上,封爀靠得近,属于他的气息萦绕着云熹,云熹乖巧的坐在他怀里,恼火的情绪回归平稳,如果不说其他,这便是一种岁月静好。
封爀确实对她很好,见微知着,从所有的小细节都可以看出,他对她的重视,如若两人不是叔侄关系,她哪里还需要远离他、抗拒他、伤他的心?
可偏偏,他们之间就是有了这么个大鸿沟。有时候云熹不禁要想,如果她就这么把她关在后院里,一辈子不见光,那也好,他们就这样相伴过一生吧,虽然有遗憾之处,可也总比生离死别要来得美好。
“好了,下去劝劝你那个爆脾气的表弟吧!”封爀的声音打断了云熹的思路,她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有点傻,封爀却觉得她这模样怪趣味的,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云熹乖的时候真的让人心都能跟着融化,她蹭了蹭封爀的手掌,用那双灵动的眸子瞅着封爀不放。
封爀知道她就是想令他心软,以达到她的目的,可偏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如果他识趣,我不会伤害他。”他给出了云熹想听的承诺。
蓝溪语已经追着云熹整整七日了。
一夜落雪,山里是一片雪树银花,晨钟响起,蓝溪语打了一套拳以后到大厅用朝时,那时天地骤变,冬舞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大厅,“少爷、少爷……”
冬舞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端看她脸上的神色,蓝溪语就知道必定发生了严重事态。
“小姐不见了!”冬舞顾忌着云熹的名声,压低了声音,蓝溪语一闻言,飞也似的冲到了后院,云熹夜里住的厢房里面空无一人,残余下的是一片狼籍的床榻和被撕下来的床幔。
蓝溪语就算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云熹恐怕遭逢劫难,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弟弟真的很棒(bushi
今天是熹熹难得硬气的一天!
黄书:老婆抓我,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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