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很舒服,但是也会吃人的!原来我们都说他休学又辍学太冲动,现在我发现,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可真好!可是我喜欢什么啊!”
还在念书时,她天真活泼,别人都说可爱,进了社会就成了愚蠢。领导明里暗里地讽刺她不通世故,回家想找个人说说话都只能仰天长叹。彭程比她还忙,她不能给他增添压力,于是在他睡后,趴在他的胸前悄悄地哭。他的手拢在她的肩上,她就得到安慰。
这种隐忍彭程不会懂,只有在见到李冬青她才能小小地任性一下。她知道,李冬青可能也不能理解她的痛苦,她和林敢都是追求志业的人,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地扎在学术圈。可是放眼整个首都,她只有这个朋友了。
易灵凌感到眼光温热,闭着眼想把喉咙里的情绪也咽下去。冰凉的空调吹过她的刘海,她转移话题:“你和林敢,为什么分手了啊?明明那么合适……”
李冬青淡然:“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不合适了,才会分手的。”
易灵凌侧着脑袋,捏捏她的手,骨骼分明,跟视频里那双摆弄酒瓶的手很相似。只是眼前这双更加苍白更加瘦削。很好看,好看得让人心疼。
她抚过她的指节,想起她帮自己修改论文时的样子,忽然说:“冬青,要多多吃饭。”李冬青不明所以,易灵凌直起身子,笑得可爱灿烂:“不许再瘦啦!”离店时她又变成最快乐的小蝴蝶,蹦蹦跳跳地飞进地铁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