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我的本命年都报应到你身上了。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咱们今年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你说好不好?”
江霖说道:“我的经济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手头是一点儿闲钱都没有的,你不要痴心妄想我能帮忙。”
江啸川把脸一沉,说道:“什么叫做痴心妄想?你是我儿子,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现在问你要点钱,又不是不还你了,你说这种话真把人的心都伤透了。”
江霖再也忍不住了,把拐杖地上一摔,大声哭道:“你还敢说?我本来是清清白白一个人,给你逼得……逼得再也回不去了,你还要骂我?”
江啸川毕竟是来求儿子帮忙的,口气立即软了,笑道:“你别生气啊,怎么跟你妈似的就爱哭哭啼啼?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白要你的钱。最近我看准了一个好项目,年后就要开工的,我就缺一笔启动资金。你就帮一帮我,好不好?”
江霖哭道:“你别骗我了!你手里肯定还有钱,还不赶紧还给那些投资人?还想着搞什么新生意?”
江啸川说道:“你说这话,可见你根本不懂做生意。钱是要流动的,钱是拿来赚更多钱的,就算烂在兜里,都好过拿去还债——钱都还给别人了,我们还怎么赚钱呢?”
江霖说道:“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反正我不会帮你的,我想帮也帮不了!”
江啸川说道:“你这孩子,非要我说穿吗?现在网上都说你是太子爷关系户,我可不是皇帝,我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那么你就是攀上高枝儿了呀,你不能拉扯拉扯你老子吗?”
江霖含泪说道:“你看看我这腿,高枝儿是那么好攀的吗?早就分手了。”
江啸川笑道:“你手头难道就没有一点遗留?”
江霖气道:“你要是找得出来就归你。”
江啸川登时眉开眼笑,说道:“话是你说的啊,你不能心疼!”兴兴冲冲走进卧室,捧了一个首饰盒子出来,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只流光溢彩的蓝宝石玫瑰胸针。
江霖都忘了还有这件珠宝,神色一愣,说道:“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江啸川笑道:“我在你这儿住好些天了,有什么好东西能瞒过我?”用手拨弄了一下那精巧颤动的玫瑰花,啧啧两声,说道:“这工艺真不错,我以前看过人家的古董珠宝是这样的。这些蓝宝石和钻石是不是真的啊?一颗颗这么大,品相好得吓人哦!”
江霖本来就不贪图这件胸针,更忍受不了父亲这副市侩样子,有气无力道:“你拿了就赶紧走吧。”
江啸川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即收起那胸针,笑道:“霖霖,你还藏着什么宝贝?一起拿出来好了。你现在是大明星,手头肯定有很多奢侈品啊。你代言的那个H牌,难道就没送你什么包包啊手表啊?”
江霖说道:“我的穿戴都是公司资产,从来不往家里拿的——你自己的手表怎么不当了换钱呢?”
江啸川说道:“那不行,我要是穿得穷酸丢人,谁还找我做生意?”说着又回到卧室,江霖床头柜上放了一对圆钻耳钉,他早就看中了,估计也是真钻,赶紧揣到怀里。
江霖拄着拐杖跟进卧室,看见父亲的动作,不禁面露冷笑。
江啸川有些尴尬,只好把耳钉掏出来,放回原位,说道:“我拿你一点小玩意儿,你就这么大动肝火的。得了,这个先不用了,估计把胸针卖掉就差不多了,别搞得像我多贪小孩子东西似的。”
江啸川本来打算在这里躲过年再说,但江霖显然不欢迎他留下,他便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说道:“我走了,你把你朋友叫回来吧,你们年轻人放开了玩吧。”
江霖说道:“你是怎么进我家的?”
江啸川笑道:“我找熟人帮忙换了个锁……对了,给你留一把新钥匙吧?”
江霖说道:“别麻烦了,我会找人再换的。”
江啸川走了以后,家里留下一地垃圾。
江霖简单收拾了一下,浑身都重得不行。躺下来休息一会儿,看见任琦发了一条新微博,写道:“今天回爸妈家了,家里全都是人!妈妈烧的鱼一上桌就被抢光了。”配图是一桌子好酒好菜。
江霖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家里,看着屏幕笑了笑,心想:“这要是我家就好了。”
他不想打扰任琦和家人休假,在微信上跟任琦聊了几句,为白天没有留他的事情道了歉。
任琦说不必道歉,他也没生气。
于是江霖又去找陈知行,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工作。
快过年了,全国各地电视台都要搞联欢晚会,要不是江霖住院住了很久,凭他今年这个势头,必然能上最高级别的晚会,可惜今年是赶不上了。
陈知行说道:“工作当然是有很多的,但适合你现在咖位的并不多。我看中了一个官方公益活动,对方也很中意你。这会是你受伤以来第一次出席正式活动,我觉得很有意义。但需要你除夕当天出席,不知道你身体能不能坚持啊?”
江霖说道:“我石膏差不多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