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王妃若是为了金子,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此时他若是再拦下去,王妃的性子他也知道。
阻挡王妃发财,那可是要了王妃的命。
凌风眉头皱了起来,也没有想太多,心头倒是对顾康多有几分怨怼。
明明知道自家长姐怀了身孕不方便出行,却还要过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在这个府里头,也只有王爷能镇得住王妃,他们这些人也顶多就是帮王爷看着王妃,可哪里又能阻挡得了王妃发财的梦?
一边的顾康轻声笑道:“既如此,那还要多谢王妃娘娘了。下官就不奉陪了,告辞。”
顾康告辞后转身走出了正厅,带着两个书童上了马车。
那两个书童稍稍有些诧异,顾大人之前不是说好的要去崇文楼吗?
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书童,小心翼翼看着顾康提醒道:“大人,您不是要去崇文楼整理诗词吗?”
顾康缓缓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脸上的神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整肃:“今晚不去了,回家歇着吧。”
顾九龄这边已经穿戴妥当,出睿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凌风越发觉得睿王妃的做法有些太过孩子气,想起一出是一出。
不就是一块金子,难道王爷手中没有金子吗?
可是他这话劝一次两次行,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此番他只想尽快护送王妃娘娘去崇文楼写什么文章,写完后赶紧回家。
顾九龄带着云朵和九月一起上了马车,凌风近旁跟着。
两侧都是睿王妃派出来的护卫,整个马车车队摇摇晃晃招摇过市,倒也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这不是睿王妃吗?这么晚了不晓得出来做什么?”
“瞧那样子是朝着崇文楼方向去的,听人们说,睿王妃也准备将自己的文章展示出来。”
“睿王妃曾经在南山诗会上大放异彩,想必这一次又有令人惊艳的文章问世,我等明天去瞧瞧。”
顾九龄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整个人靠在了车壁上,九月轻轻帮她搓着腿,一边的云朵手持利刃,警惕的看着两侧。
九月和云朵跟着顾九龄出来后,随身只带了一些细软,连一些衣服都没有换。
还是之前在府里穿的寻常衣物,两个丫头早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随时随地准备离开上京。
只是没想到走的如此仓促,而且还要去崇文楼那边转一圈。
“主子真的要爬那个楼吗?”九月不禁有些担心。
顾九龄此时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之前的戏谑顽皮,神色微微有些深沉,脸色也渐渐发白。
他掀起车帘的一条看向了距离他越来越远的越王府心头的痛,意也与日俱增,随即却又归于平淡。
她疲惫的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缓缓道:“不爬上去又怎能掩人耳目?”
九月下意识扫了一眼窗外凌风高大的身影,心头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要错过的。
马车从睿王府出来到崇文街,是要穿过最繁华的河边通道。
这些日子已经是春花盛开,浪漫至极,夜晚赏景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到了晚上御河边的酒楼花市,也是分外的热闹,马车车队走过纷乱的人群。
突然一阵烈马的嘶鸣声陡然而起,随即前面便是一片哭声。
说是马车撞了什么人,跟着一大片的人群围了过来看热闹。
顾九龄的马车被越来越多的人拥了过来撞了一下,紧跟着就陷入了一大片的混乱中。
凌风心头一惊,刚要护着马车,却不想那些不知道从哪突然涌过来的人,直接将他挤翻了去。
待他重新来到了顾九龄的马车前,一把掀开了帘子,却发现顾九龄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早已经睡着了。
凌风这才松了口气,担心刚才变故陡然而起,顾九龄出了什么茬子?
他被九月的眼神也瞪得有些酥软,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说了一声抱歉,护在了马车一侧。
此时的人群中多了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兜帽遮住脸庞的女子,女子怀了身孕,感觉行走困难。
坍塌
凌风护送顾九龄的马车停在了崇文楼下,九月和云朵扶着顾九龄下了马车,走进了崇文楼的正门。
夜色已经深了几分,崇文楼门口只有几个翰林院的小吏守在那里,估计是夜色寒凉,打了酒聚在一起凑热闹熬过这夜色。
看到顾九龄他们来了,小吏们忙起身行礼,之前顾康已经是命人传了消息过来,说睿王妃要来崇文楼上写文章。
他们几个人忙将顾九龄迎了进去,顾九龄头上戴着兜帽,几个小吏也看不清楚睿王妃的眉眼。
南齐崇文楼规定不得武将进入,凌风身为护卫和武将不好进去,只得留在了崇文楼外面守着。
凌风和几个顾九龄身边的暗卫在外面来回巡查,四周并无可疑之处。
几个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