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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1 / 2)

而且他隐隐之中也有这种猜测。

“咱们师父门下可当真人才济济。”

“谁说不是。”秦纨用剑劈开挡路的路柴,一边低声说道:“也不好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件巧合,不过,这么多异族子弟,到底有什么用,只会给师门引来麻烦……”

“说起来。师父之死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沈入忘看着忽然愣住的秦纨,说出了一个令众人都不敢言语的可能。

【作者有话说】

秦纨:希望大家把钻狗洞这件事忘记。

他与谁人雪满天山

◎就算有再多的艰难,他也会一力向前,再无归路◎

“不管师父怎么做, 终究师父养育我们长大,教我们本事,这份恩情在此, 我们便不该对他说三道四。”秦纨犹豫着说了几句话, 但到底有几分迟疑。

他虽是化为鬼族,但终究有些事情不可抛却,尊师重道便是其中一礼。

就像是他所说, 若是没有雨疏上人, 便没有他秦纨。

自他记事以来, 便跟在雨疏上人身旁。

那是个始终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穿着儒士长衫的儒雅文士, 甚至论眉眼更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儿。

他有一头银灰色的长发, 时常披散在肩头。

这是雨疏上人给众人所留下的唯一印象。

数十年的过往与养育, 一切都不过是如昨日一般那般清晰可辨。

“风息, 你可知何谓雨疏?”

文士挑灯夜读,那时候,惊风楼听雨阁草创未就, 落鸿山尚未有八景之说, 有的只是几间稀稀疏疏的草屋与小巧院落。

那时候,二师兄还未前来投靠, 山间唯有秦纨和雨疏上人。

雨疏的真名早已不可考, 那时候的秦纨,只知道师父在世俗间,传闻乃是出身自于京师的药学世家。

他陪侍在师父左右,而风息正是师父为他取的小名, 他思忖了片刻, 也不曾自阅读而来的道经上寻觅出雨疏的字眼, 一时之间, 犯了难。

师父笑了笑,淡淡地说道:“秋节新已尽,雨疏露山雪。西峰稍觉明,残滴犹未绝。气侵瀑布水,冻著白云穴。今朝灞浐雁,何夕潇湘月。想彼石房人,对雪扉不闭。”

他轻巧地吟了一首诗。

只留得秦纨独自思忖。

“那是某很喜欢的一首诗。”雨疏上人那么满怀笑意地说道。

秦纨不知道师父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道门中人,没有雨疏上人那般情怀奇才,师父满腹经纶,更是修为高深,世人为之倾倒之数绝非罕有。

但某如何?是如何?

小小的秦纨,从不知道,师父如此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一夜的交谈也再未出现在两人的师父传授之中,秦纨时常觉得,也许那是师父的一时兴起,也许是师父的聊发少年狂性,终究不曾回想什么。

只是到了如今,却又种种变数,在他看来,极为繁复,仿佛其中隐隐之间有所勾连。

却无论如何,想不透彻。

“风息,随为师下山去。”

记得某一日,师父心情颇好,款款自远处而来,秦纨正在山间料理植被,而年轻的道人戴了一顶有着帘幕的斗笠,额头有几分冒汗,兴致高涨,犹如踏青的孩童。

“我们周游列国,顺便看看能不能遇上几个颇为慧根的弟子。”他那么说道,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像是一只再温柔不过的狐狸。

秦纨总是搞不懂雨疏上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在想些什么,他行事总有几分不计后果,也有几分一拍脑门。

总是想到了便去做,而后又是三分热度。

少年时代随之漂泊。

那一日,他们云游四处,抵达了南海之滨,而后他双手合十,仿佛对落鸿山这般的荒山。

而后就那么笑着说:“风息,我们便在此处开宗立派如何?就叫他,惊风楼听雨阁?”

于是一所道门拔地而起,就此建立。

于是他光施钱财,邀请山下福仙镇的百姓加入其中,开始修建道观与平房。

他们也结束了无休无止的漂泊岁月,在这座山中定居了下来。

秦纨早已过惯了餐风饮露的日子,在山间也安之若素。

对于秦纨而言,他的师父,雨疏上人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做事颇为想当然,就像是他的写意与自在,相比之下,秦纨觉得自己更应该承担起责任来。

他要负责替师父洗衣服做饭,也要替师父掌管钱财。

师父喜欢舞文弄墨,喜欢流连酒栈,这一切都让他有几分头疼。

这位在道门之中有几分名气的雨疏上人,更像是一个恃才傲物的文士。

只不过,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

陆陆续续的,山上来了些道童,这些孩子都没有收在雨疏上人门下,而是成了二代弟子,秦纨也从这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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