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然后轻轻叹口气。

&esp;&esp;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安分练功不容易。

&esp;&esp;他猜想，不见得是林家这里出了问题，但林家肯定知晓一些真相，这次五香丸的事，不是劫匪那么简单，很大可能是有人眼红了。

&esp;&esp;能明显赚钱又不用太辛苦的生意，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esp;&esp;这也是一道难题，周清想拿五成五的利，哪有那么容易呢？

&esp;&esp;晚上在鼎泰楼，周清见到的人，怕不只是林家的人。

&esp;&esp;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esp;&esp;第22章 首杀

&esp;&esp;鼎泰楼。

&esp;&esp;“周相公，这位是张老爷家的公子。”林小姐依旧男装打扮，今日她不是主位，而是作陪。

&esp;&esp;周清来的时候，林小姐亲自下楼迎接，捡紧要的说出了今日这位张公子的来历。

&esp;&esp;张老爷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如今闲居在家，建了一座静心堂，常年不见外客。

&esp;&esp;家中大小事都是这位张公子料理。

&esp;&esp;张公子已经在前年进过学，取得秀才功名，算是周清的学长。

&esp;&esp;而张老爷的父亲，虽然已经过世，却是进士出身，点周清为案首的陆提学，则是其门生。

&esp;&esp;三代皆有功名，可谓书香之家。何况张老爷是做过县令，有举人身份的乡绅，在江州城关系盘根错节，可想而知。

&esp;&esp;上次陆提学去胡村考察学风，张家没有派人去陪同，一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不需要趋炎附势；二来张家在江州势力根深蒂固，说句不客气的话，实是坐地虎，衙门小吏，多少和张家都有些关系在，过往的流官反而要倚重张家才方便推行政令。

&esp;&esp;张老爷不问俗事，张公子自然是张家明面上的话事人。

&esp;&esp;此外，林小姐还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张公子好男风。

&esp;&esp;周清知晓，古代士大夫之好男风，甚至远比后世还要常见。但他知道后，还是心里一阵恶寒。

&esp;&esp;这是天生的反感。

&esp;&esp;入席之后，周清特意坐到张公子对面，也是最远的位置。

&esp;&esp;林小姐因为得知此事，反而不怕离张公子太近。

&esp;&esp;这时桌上陆续上了菜，有江里新打捞的鲥（shi）鱼、樱桃、笋片……诸多雅致的食物，以偏素为主，酒也是安平坊酿的橘酒。

&esp;&esp;张公子指着席面上那一碗燕窝做的虾元汤，道：“这汤周朋友吃了不洁净，且拿去重做。”

&esp;&esp;周清：“张公子，不必了。在下虽然守孝，却也不禁荤。”

&esp;&esp;本朝的守孝有重孝和常孝之分。重孝者，在孝期守墓，父母坟旁结庐而居，不事生产，也不能吃荤，要长期素斋。

&esp;&esp;如果能做到上面大部分，就能赢得孝子的名声，于士林风评大大有利。

&esp;&esp;至于常孝，则是二十七个月的守孝期内，不得嫁娶、做官、进入声色场所，其余则不禁。

&esp;&esp;张公子皱眉：“周朋友既然进学，难道不想做个忠臣孝子吗？”

&esp;&esp;周清：“张公子，在下视此身为父母遗物，如今身子虚弱，又正值长身体时候，不得不惜身惜命，自是为了令父母在天之灵宽慰。而不能为了博得一己孝子之名，反而损伤了身体，令父母之灵有所不安。”

&esp;&esp;张公子：“周朋友年纪轻轻，如此通达，教人佩服，难怪进学前，能被点为案首。不必与我如此客气，称什么张公子，叫我张朋友好了。”

&esp;&esp;秀才之间称朋友乃是常事。

&esp;&esp;周清一口一个张公子，自是带着几分疏远。

&esp;&esp;接下来林小姐热场，酒席于是进行下去，吃完之后，又上了点心，有猪油饺饵、鸭肉烧麦、鹅油酥、软香糕……，还配有雨水煨的毛尖茶，这位张公子席上只捡了几片笋和几个樱桃下酒，点心上来，也只吃了一片软香糕和一碗茶。其余显然是照顾林小姐和周清点的。

&esp;&esp;张公子用完之后，说道：“周朋友，往常我隔着几间屋子，都能闻到妇人身上的臭气，你那五香丸很好，我给她们吃过一段日子后，身上焕然一新，还有点草木香气，总算能让她们靠近伺候了。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往后林小姐每月将账目交到我府上便好。至于周朋友，明日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