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开到一处小区外，郁辛终于慢下了车速。

&esp;&esp;“不错，并不存在什么空间系的回归者，但春明街道确实被连接到了另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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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找谁啊？”小区外的保安看到来车，打着呵欠问了一句。

&esp;&esp;“同事喝醉了，我们送他回来。”郁辛道。

&esp;&esp;“哦，好的。”老式的小区物业并不怎么严格，保安看了看郁辛的模样又打量了两眼那车，痛快放行。

&esp;&esp;来到一处楼下，郁辛停下了车。闻澜自觉主动去搀扶着胡维下车，使劲拍打了他几下，后者总算迷蒙着一双眼睛稍稍有了些意识：“闻……闻澜？老大？要出任务了吗？”显然也没多少意识。

&esp;&esp;“出什么任务，醒醒，你妈等着呢！手机给我，我来打给阿姨。”闻澜没好气道。

&esp;&esp;胡维迷迷瞪瞪地掏出手机，扫脸识别开了锁屏。

&esp;&esp;闻澜打通了电话，对面的妇人听清楚原委后顿时“哎哟！”一声嚎，中气十足。

&esp;&esp;“臭小子又给领导添麻烦了是不？对不住对不住！我们马上过来！老胡，老胡快点儿，哎哟别搓麻将了！你儿子喝醉要睡桥洞了！”

&esp;&esp;“妈？哦！妈！”胡维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摇摇晃晃去抓手机。闻澜那身板本没有多结实，自然经不起醉鬼的闹腾，便将手机一把塞还到了胡维手中。

&esp;&esp;胡维握着手机，站的笔直：“妈，我很好！我没有喝醉！我们领导也很好！没有睡桥洞！”

&esp;&esp;胡维父母很快来到了楼下。

&esp;&esp;胡维母亲是个微微有些发福的和蔼中年妇女，她个子不高，跑得却比家里的老头子快很多。一看到胡维，她习惯性地抽了抽嘴角似乎恨不得去扯他耳朵，看到郁辛、闻澜两人在，女人忍住了差点就伸出的手。

&esp;&esp;“哎呀，真是麻烦两位领导了，这臭小子酒量不好还贪嘴，给二位添麻烦了！”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又纳闷怎么这回来的不是许副队长？这两个人看着面生，也不知在小维单位里是什么职位身份呢。她并不认识郁辛，不过毕竟活了大半辈子，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便觉得看郁辛这气质喊他一声“领导”总没错。

&esp;&esp;“没事。”郁辛客客气气道，“伯母带小维回去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esp;&esp;“对的对的。”胡母连连应声，“可不能耽误明天上班！”

&esp;&esp;她不到一米六的个子，架起胡维却一点儿不吃力：“走走走快回家去！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老胡，老胡你好了没啊，快来搭把手！哎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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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车上，封闭的空间内此刻只剩两人。

&esp;&esp;闻澜绑好了安全带。夜风一吹，他人也清醒了不少。

&esp;&esp;“郁队，然后呢？”

&esp;&esp;方才的话题并没有聊完。

&esp;&esp;郁辛启动了车子：“你猜到了吧。”

&esp;&esp;不是疑问，是肯定。

&esp;&esp;闻澜敛下眼敛，车外的灯光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映出他清隽却线条分明的五官。

&esp;&esp;他确实有了个猜测。

&esp;&esp;那样了无痕迹的消失方式，太像《the end》消除失败者痕迹的手段。

&esp;&esp;也难怪特事处直接将失踪的封景等人定义为殉职。

&esp;&esp;答案呼之欲出。

&esp;&esp;闻澜问：“另外的世界，是指游戏的世界？”

&esp;&esp;“是的，春明街道被拉进了游戏。”郁辛顿了顿，接着道，“但这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毕竟……”

&esp;&esp;“毕竟”什么，郁辛没有明说，但闻澜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这三年能有这样的平静，印证了游戏已经停服，至少当时确实如此。但春明街道之事，是否说明着这股玩弄了无数人的力量在渐渐复苏？

&esp;&esp;“其实特事处也并没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但这是最合理、最能解释为什么失踪者会从普通人记忆中消失的理由。”郁辛道。

&esp;&esp;郁辛的语速不快，平平叙述间不掺什么多余情绪，却一字一句清晰落在闻澜耳中。

&esp;&esp;闻澜道：“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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