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男人走到房子中间，将地上的骷髅头捡起来，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转头对护士长说：“他好像在梦游，病房门是不是没上锁？”

&esp;&esp;护士长仔细一想，自己走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忘了上锁……

&esp;&esp;糟糕，居然是自己的问题。

&esp;&esp;她连忙走到顾沾旁，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快回去。”

&esp;&esp;顾沾也不知道听到没，被护士长一拽，就换了个方向。

&esp;&esp;护士长一边带着顾沾往外走，一边给男人道歉：“对不起院长，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这批患者中，还有人梦游。”

&esp;&esp;男人的脾气似乎很好，只说：“没事，送他回去吧。”

&esp;&esp;护士长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esp;&esp;她牵着顾沾往外走，顾沾在假装梦游，也不敢睁开，只微微掀开一条缝，低着头好看路。

&esp;&esp;他看到护士长身旁的男人，白大褂下是一条浅灰色的西装裤，和一双黑色的皮鞋，看着不像是医院里动手术的医生。

&esp;&esp;护士刚才称呼他为“院长”。

&esp;&esp;顾沾被护士长牵着，从院长面前走过。

&esp;&esp;他虽没有抬头，却仍旧能感觉院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如冰冷的泉水，又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esp;&esp;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直到他走出处罚室，回到病房，才彻底消失不见。

&esp;&esp;护士长哪里管他在什么地方睡觉，把人送进病房后，就“咔吧”一声锁了门。

&esp;&esp;回到熟悉的环境中，顾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