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发现了端倪。几笔转账都是用股东个人账户转出的,而且是在股东已经变更股权之后。
收到胜诉判决的心情简直妙到飞起,桓城在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的当事人通了电话。电话刚挂,何二宝也来了。桓城以为何二宝是来问他立案了没有,但是何二宝是来责问他诉状金额为什么少了。
4
何二宝拿着他写的那份诉状翻来覆去地讲着,大概意思就是为什么给他写低了?明明之前有一个孕妇给他算的金额就会比这个高很多。
桓城简直给他整乐了。当初这个案件为什么会落他手上,可不就是何二宝记不清楚第一次的材料是给谁了吗?怎么现在又能想起来是孕妇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生娃不成。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材料是给他了。
“她之前是给我按照工伤算的,你也按工伤给我算吧。”
“你这个不是工伤,没办法给你按工伤算。而且我之前也有用工伤算过,金额没有用人身损害算得多。”
“那为什么之前的人给我算得多呢?他之前给我算是2年。”何二宝拼命在回忆之前的数据,拼凑着给桓城提供信息。
“那我也不知道,我这边按照正确的给你算就是1.2。”
何二宝是十级伤残,对于伤残赔偿金这块只能是12年×10%得出一个1.2。桓城不知道何二宝的2年是什么意思。桓城这样讲何二宝很失望,拿着桓城写得诉状进办公室找主任。
过了一会儿,主任拿着桓城写得诉状出来找桓城。桓城给他看证据,他写得确实没错,主任也不好说他什么了。主任的话比较管用,何二宝又叮嘱了桓城几句要赶紧帮他立案后走了。
办公室里面的孕妇只有一个,等过了一会儿那位女同事车晓来了之后,桓城拿着何二宝的诉状去问她。
“哦哦哦。”车晓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他不是十级伤残吗?20×0.1啊。”
桓城心累,“他六十八啊。六十岁以上的要用20年去减啊。”
“哦,那可能忘了吧。他本来也没委托,随便算的。材料都没给全,又一直缠着,主任就让我随便给他算一下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再揪着也没意思了,桓城忿忿地喝了杯水。哎,为什么他不是包租公呢。
5
桓城本来也就安排这一两天就去帮何二宝立案,下午正好卢旭柯的另一个助理付儿也要去西城区人民法院办事情,两个人就一起开着卢旭柯的车去了。
案件已经提前网上立案了,加之西城区立案庭的民事立案法官和他们主任关系很好,所以基本没有被卡,事情办得很顺利。
原本桓城打算直接给他交诉讼费换发票,但是给何二宝打电话要他转诉讼费那头又没有消息了。
虽然钱不多,只有千百块。但是桓城不打算帮忙垫付。付儿之前有一个案件帮当事人垫付了,后来当事人自己又想撤诉了就主张是付儿自己交的和他没关系怎么都不肯出。所以自打那后,他们所的助理都不同意再帮当事人垫付了。
付儿的事情会比较麻烦一点。其实很简单,她不过是想找一个执行法官拿一个终本裁定书罢了,也约了时间,但是那个执行法官却不守时,又让付儿等。
来都来了,两个人也就在立案庭等了。
两人百无聊赖地等了有半小时,何二宝这边还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付儿那边又给执行法官打了一个电话,换来执行法官一句下午没空已经下乡了。气得她骂了声操。
两人打道回府。
桓城开车,付儿坐副驾驶。
等绿灯的时候付儿重重叹气,“好难啊。”
桓城了然地笑笑。下午那个执行法官确实不是什么好货,他之前也有一个案件在他手上,前前后后跑了三十多趟,明确约了时间的又被放鸽子的不下十次。
付儿腿长,她把座位往后移动,把腿支长。
“以前读书的时候,从来不谈什么男女有别。一路读到毕业,但现在就真的觉得女生在职场上好难啊。我现在的工作在我妈眼里不属于有稳定工作,现在没什么比找个对象更重要。就感觉,好累啊。律师确实没什么地位,想放鸽子就放鸽子。”
付儿和桓城吐槽了一嘴之后又说起了正经事,“特殊人群法草案你有看到吗?”
“没有。”
特殊人群讲得就是控者。
之前草案稿没有出来,谣言满天飞;桓城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特殊群体,就根本没有想过去关注,最多就是在微博上吃吃瓜转发一些观点罢了。
6
“精神体。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精神体长什么样子。一个人能凭空召唤出什么来吗?万万没想到,我接受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颠覆了。”
“真的好神奇啊。你没看小说你不知道,欧美文圈里面有一类小说类型叫哨兵向导。他们就有精神体,也不知道这个控者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和小说里面哨兵想到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一不一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