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尽快拿到钱完成2020年的KPI考核。卢旭柯话语中也是倾向新方案的，因为这样他们不需要跟踪。

8

桓城停车后去找书记员。书记员引着他去审判庭，今天被告吴彬彬的母亲也到场了。穿着打扮倒是挺时髦，不像是没有钱的主。

桓城看了一下书记员拿下来的协议，不解，“被告不是说要改变调解方案吗？”

“你们同意吗？”

“可以。11月前付清十万，今天能先付2万吗？”

吴彬彬的母亲开始哭穷，说他们没有钱。

桓城不喜欢他们这样不干脆还反复，嘲讽了一下，“那你们连两万都没有，那我这个调解协议签下来，你们不就马上违约了吗？原来说好今天马上付两万的。”

书记员这边也抱怨了一句，“如果你们方案没有确定，就等方案确定了再告诉我们，不要等到我们调解协议都做好了，又要来改变方案。”

吴彬彬母亲显然也很不满书记员的态度，指责道，“你们为什么都不居中做一下工作呢？”

书记员明显也是不想和她多少，打断她的话，“好了你们现在确定是10万11月份之前付清？人原告律师从城里过来也不容易。”

“你为什么只觉得他从城里过来不容易，不想想我们过来也不容易呢？”

桓城没有和她争辩的心，书记员又回了一嘴，“我上午还刚跟你们确认过，你们现在又这样。”

吴彬彬母亲抱怨，“你态度怎么这么差？”她赌气，“那我们不调解了。”

书记员不惯着她，“你有意见你直接去投诉吧。不调解了，可以啊，等一下，我拿判决书下来你们签收一下。判决书也已经写好了。”

不调解了可不行。吴彬彬母亲最近可打算给吴彬彬谈一门亲事呢，如果真的上了黑名单那还了得。

吴彬彬母亲把目光移向何律师，何律师虚伪地打着圆场，“就按11月前付清10万写吧，我们这边当事人也是没钱。麻烦了。”

“11月前付清10万，违约的话惩罚性利息月1分，已付的先抵利息。”桓城把关键字词交代了一下。

书记员上楼后，桓城也不想和被告待一间屋子，提着包去立案庭坐了。

微信小号上桓城和索哲言错时聊着。桓城觉得索哲言真的是一个温柔且强大的主，他会关切一下自己的感受。

物化的感觉如影随形，但只要自己面上不显，确实没有人会想到他西装裤下藏着的秘密。

桓城谨慎地回复了两字还好。

先生：私教我已经约好了，你联系他吧。

索哲言还发送了一张名片过来。

HC：是，先生。

“桓律师。”

有人在叫他，是调解协议出来了。桓城自己看了一遍，又给林峰还有卢旭柯发过去，三人确认无误后桓城在调解协议上签了名字。

9

七月迟迟不来的台风在八月终于姗姗来迟。

外面一排的绿化树枝叶被狂风卷得随风飘散，雨点如同豆粒般噼里啪啦落下。

尾浇法庭门口正在修路，桓城把车停在百米开外的尾浇政府门口。生怕雨越下越大，桓城把公文包挡在头顶上快跑过去，上了车已经淋了一身。

桓城拿纸巾随意擦擦，看时间也已经十一点多了，也不打算回律所，直接把车开回家。

桓城父亲是高中老师，母亲是区卫生所行政人员，中午都在单位食堂吃饭。桓城自己叫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加了索哲言给他发的名片。那个私教所在的健身馆在他们本地颇有名气，是连锁店。桓城看过他家打的广告，私教课一节在两百到四百之间。属于桓城没事不会去消费的价格。

验证很快被通过。教练叫梦花，是个男教练。梦花告诉桓城，他买的是次卡，一共三十节。没有使用时长。每次过来之前提前微信预约一下就好。课程内容主要是体能训练、力量增强、体态训练和柔韧度开发。

三十节的私教课，那得小一万了。

桓城谨慎地和梦花教练确认了费用是不是已付清的问题，得到确认的回复之后一时心绪有些复杂。

10

桓城一边吃饭一边给A发信息。

HC：你还记得我之前约调遇到的人吗？我后面又找他了，我想跟他试一下。一两个月约一次的那种他也同意了，但是他觉得说我的体能比较差，然后给我报了私教课。

A在阿拉伯地区，有6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是她那边的早晨6点。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复。

这种事情还是得到实时回应比较得劲，桓城又上俱乐部APP上面去看竖横折钩的主页。竖横折钩最近接了一些推广，推广的小玩具基本上都用在了他家小狗身上。小狗个人主页上面的心情记录全部都是“快被榨干了”“已经被榨干了”“我是一条咸鱼”一类的。看着是很甜蜜，也不知道这种甜蜜能持续多久。

桓城给竖横折钩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