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索哲言早起洗漱对着镜子发现自己头上顶着个朦胧的葫芦小人,惊讶地定格了好几秒。他试探着摇头晃脑,那葫芦小人也跟着移动。
精神体还会自己跑出来?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视觉上虽然就是两小胖球,但能感知到小人的情绪。索哲言感知到了葫芦小人有点狼狈的维持身形的信息。
索哲言伸手托了一下葫芦小人,葫芦小人慌不择路地把自己往头发里钻。
原来一团的雾气散开抖动。
惊慌失措、瑟瑟发抖。
“怕什么,我是会吃了你不成?”
索哲言开始刷牙,大大方方地盯着镜子里面的葫芦小人,对那葫芦小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葫芦小人慢慢地移到头顶正中央,好像也在观察索哲言似的。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葫芦小人又动动晃晃,不过它想表达什么意思索哲言没明白。
索哲言刷牙、漱口、洗脸,葫芦小人就霸占着他的头顶。等索哲言转身走出去的时候,葫芦小人挨着他的脸颊擦过去一下,接着就慢慢消散了。
这个动作是在示好,这是在亲他?
6
林东也到索哲言办公室春风满面,还给索哲言的助理们带了小米糕。进了索哲言办公室后发现索哲言比起他是有过之无不及。
索哲言发现精神体自己冒出来之后是带着点炫耀的小心思的,可是主动去找林东也太不矜持了。
谁知道林东也自己送上门了!
“来来来。”索哲言开小冰箱拿茶叶,主动地把他一斤两万多的肉桂拿了一泡出来。肉桂第一泡一般不倒掉,索哲言直接给两人倒了。
林东也啧啧品品,“还不错。”他把茶杯往前一推,用食指扣了三下茶桌,示意索哲言给他斟上。
索哲言状似无意,“你上次说精神体草案有一个原则是禁止公共场合召唤精神体?”
林东也和索哲言什么关系啊,索哲言这开个头他就知道走向了。
“你精神体又冒出来了?”林东也有点酸,他的精神体早就没影了。
“对啊,自己冒出来的。葫芦人,怪可爱的。”索哲言说起精神体口气中满是怜爱。
林东也怂恿他,“叫出来瞅瞅。”
索哲言两手一摊,“叫不动。”
精神体消散之后索哲言尝试过把它再召唤出来,但是精神体卯足了劲和他玩藏猫猫,不肯出来了。
“和上次不一样,自己叫不出来。你说这回头是不是也得去登记一下?”
林东也并不想去登记,“观望一下。反正控者无所谓。”
索哲言话风一转就是公事,“你大哥现在怎么样?”
“这几天和区里的官司也要打了,前几年找区里支了一千万吗?保证金被没收了资金周转不过来那笔钱还不上了。你不要看他现在风光,公司的资产全部都被银行抵押了,除了农行没起诉外,其他银行把他起诉了个遍。”
“不过你大哥私产是有的吧。”
林家之前背靠当地房地产大鳄郑家起家,但是老头生的几个儿子出了林东也干点实事越做越大之外,其他都是在败家。
老大林旭升原来是做的风生水起的,但是这两年气运近了,连着几个投资失败亏了好几亿;老三靠关系在政府谋了一官半职,但是不温不火;老四是个风流的,结婚宴索哲言也去了,当晚放着新娘一人独守空闺,转战第二场。酒店十几个小姐开酒庆贺老公结婚,后面听说也淫乱不堪。
“那肯定,几亿还是有的。不过他那个人。”林东也很不屑,“前段时间和他律师一起喝过茶,几个案件几千的律师费拖了大半年。不给钱还要人给他卖命,做梦呢。听说员工工资也拖欠了大半年,招牌都给他做倒了。”
林东也和索哲言有一个观点是一致的,就是不和手下人谈感情,就谈钱。加班必不可少,那就加班费给到位。钱给齐了,大家有奔头,就有干劲,久而久之,人心就聚了。
林东也因为精神体对桓城颇有兴趣,追问着,“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再约面调?”
“国庆吧。”
林东也再叮嘱了一遍,“带上我啊。”
“那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能搞定我不拦着。”
7
接下来几天,桓城就忙着去法院调取证据以及写对申请笔迹鉴定的意见及重新鉴定申请书。对笔迹鉴定意见从禁反言、已构成自认和代理人行为及于被代理人三方面展开,三个案件都能套;重新鉴定申请书的理由桓城托付儿找她熟悉的法医看了材料提了几点专业意见后再加上单方鉴定和鉴定材料未经过庭审质证来写。都不难,就是花时间。
但是桓城这周没多少时间。
人人安的案件是所里另一个合伙人分给桓城做的案件,但桓城作为主任和卢旭柯的助理,他还有助理工作要做。
这周卢旭柯拿给他一起做的案件是共同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