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二岁,不太高也不太胖,有一张普通的脸,和一个普通但过得去的女友,这故事发生在我刚毕业,闲着没事等当兵时,现在想起来仍记忆犹新,应该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详细情形我已经忘了,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先去舅舅家一趟,接着在那?等我妈来,再一起回家。那天屋子里的人很杂,大概和舅舅做人海派,喜欢交朋友有关,客厅不时会有左邻右舍来泡茶聊天,就算舅舅不在家也一样。我想没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会喜欢这种氛围,烟雾缭绕,七嘴八舌,呼驴喝雉,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这里是舅舅家,肯定会以为这里是什麽接待中心,还是家庭式赌场。
那天一进门,就有六七个男男女女,聚在客厅看电视聊天,舅妈也就坐在人群里,一下子斟茶,一下子陪笑,活像一个里长夫人,但舅舅实际上又不是里长,而且他也没选里长的意思,究竟为什麽这麽好客,又能接受旁人来家里免费吃喝,是我从小就想不透的问题。
舅妈一看到我,就起身把我拉到旁边,说道:
「我东西准备好了,在楼上,跟我上去拿吧。」
「不用了舅妈,楼上是你们住的地方,不太方便,我在这里等我妈就好。」
舅舅家是独栋五层透天,一楼客厅就像小七一样,只要有主人在家,二十四小时开放,二楼还隔了一层客房,让有需要江湖救急的朋友暂住,三楼以上就都是舅舅家人自用,基本上是禁止外人擅入,我虽然以亲戚的身分上去过几次,但想想毕竟是人家的起居处,贸然上去纵有什麽理由也是打扰,所以纵然讨厌这种氛围,每次来舅舅家拿东西,我也还是会待在客厅,和一群三姑六婆们龙蛇杂混。
「三八啦,你又不是外人,而且你也不喜欢这样子吧。」
我的个性孤僻,在亲戚口耳里是出了名的,从小到大都一样,其实这有点冤枉,我着实只是没话和他们讲,在学校我可是废话连篇,唬烂不打草稿,什麽荒谬大师的位子,如果我也去争,沈先生恐怕也要捏把冷汗。但至少舅妈说中了一件事,我真的不太喜欢这里,能避开当然是好。
没等我回答,舅妈就往楼上走去,我也就跟在她後头踏阶而上。
舅妈今年约莫四十岁出头,实际年龄我也不太清楚,嫁给我舅舅约莫也有十几年光阴了,那时我才六、七岁,相较於其他舅妈,这位五舅妈真的让我印象深刻,我从小就是个好色的小鬼,永远记得第一眼看到舅妈的时候,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别说舅妈脸蛋本来就是个细尖美人,修长细致的腿,净白似雪的皮肤,盘起马尾活泼亮丽的姿态,尤其那宛若灵蛇的细腰,再再令我目难转睛。接着听到妈妈说,以後这个女人要叫舅妈,如何让我不震撼?亲戚都说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单纯糊涂的傻劲,可是天下罕见。
不然怎麽会嫁给我舅舅这个不折不扣的矮胖丑啊!
十多年过去,从楼梯下面擡头看舅妈,发现舅妈保养得真是不错,刚刚好的翘臀,一样细长的双腿,洁净白皙的皮肤,除了脸上一点免不了的皱纹外,舅妈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尤其生过三个小孩之後,本来不甚突出的胸部,今天目测,恐怕没有E杯也有个D杯了,说实在的,我想不通为什麽舅舅舍得整天往外跑,如果我老婆这年纪还那麽正,早就天天在家开干了。
就这样一路爬一路看,终於到了五楼,舅妈相让我在走廊等着,接着走进房间去拿了一个箱子给我。
「这个等一下和妈妈带回去。」
「恩,我知道了,谢谢舅妈。」
「谢什麽谢啦,你等等就在这里随便晃,不用再下去了,我下去一下,等等也要上来补个眠,妈妈来再叫我就好。」
说完,舅妈便又往楼下走去。五楼的格局是这样子的,总共有两间卧室,一间厕所,对门的方式呈现ㄇ字型,表妹房间的门开在右边那杠,主卧室的房门就开在上面那杠,厕所的话,则是在房间外面。由於当天是平日,表弟妹们都在上课,虽然舅妈的意思是让我到处找地方窝,但与其选男生的房间窝,我宁可选女生的,就这样,我并没有下楼,迳自开了表妹的房门,关了门就进去。
这一握把手才知道,表妹的房门不知道坏了还是怎样,竟然没办法关不上,再怎麽样都会留一条小缝隙,不管那麽多,拉开表妹的书桌椅,坐着就开始滑手机,那时天色还亮,我也就没有开灯,默默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大概滑了十分钟左右吧,我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没想太多,因为肯定是舅妈,舅妈的工作大多是晚上上班的,所以白天通常会小补个眠,就算不知道,她刚刚也提醒过了,我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在滑我的手机。
果不其然,舅妈很快就从门缝间一闪而过,我从椅子上看去,虽然透过门缝的可看性不高,但还是隐约可以看见舅妈在干嘛。只见她开了房门,迳自往里头走去,接着对着梳妆台,开始卸妆、抹脸,这些例行公事,舅妈在睡前恐怕是要洗个澡了。
等一下……
舅妈没有把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