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分开时,喘息声回荡不停,纪归后知后觉,眼睛止不住乱瞟,就是不敢与龚淮屿对上,一瞬间只想找个地方将头埋进去。
&esp;&esp;“站哪儿?”
&esp;&esp;龚淮屿大拇指腹带过纪归嘴角的一点发亮的水渍,下移到纪归的下巴,若有若无的力道抚捏着。
&esp;&esp;纪归大脑宕机,没反应过来龚淮屿说什么,等人拉开点距离,在自己面前脱了大衣,伸手又准备解开脖颈间的衬衫扣子时,纪归忙开口叫停。
&esp;&esp;“不用全脱!”纪归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喉间干涩轻咳一声,“就这样好了,这里没空调,你会冷的。”
&esp;&esp;龚淮屿听话的照办,白衬衫牛仔裤,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纪归从门口找的一束制成干花的满天星,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esp;&esp;画室内只有笔尖触碰画纸的摩挲声。作画的时候,纪归便觉着时间总是流逝的极快。
&esp;&esp;虽然再提笔时,不像之前一样熟练快速,但他还是赶在日落前完成了这幅画。
&esp;&esp;画完他没有立刻停笔,反而装模作样似的,观察安静坐着的人,从头到脚,来回看了好几遍。
&esp;&esp;纪归开口叫了龚淮屿的名字,听见对面人回应才继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esp;&esp;怀中碰着的满天星花束不太结实,动作稍微大一些,上面的星体便簌簌掉下几颗,到现在,已经落了龚淮屿一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