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器量,别人的妈都那样了,你还像小人一样揣测别人的不是,危难之际见人心,你的人心到哪儿去了?
很少人会拿自己的父母有没有病来开玩笑,或做借口,尤其得的还是重病,人人都希望自己的爹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说话的语调急切,语气哀伤,就差哭出来了,人家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没把你当外人看,是朋友般的充分信任,是情人间的倾诉,以求得安慰,而你竟下作地怀疑人家是装的。下面我该怎么办呢?出钱还是出力?不管出什么,我都先要声援一下。我想起来前不久一个朋友的姑姑也得了脑溢血,后来治好了,治好的标准,按朋友的话说,她又可以大声骂人了。这个病说到底就是遇事爱激动造成的。
我写了一条短信:“你不要着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要面对现实,我一个朋友的姑姑就得过脑溢血,住院治疗休息了三个月,现在好了,说明这个病还是可以治好的。过一会我赶回去送你一程,你一定要坚强点儿,不要太伤心。”
我走进会议室,与会者的讨论正如火如荼,刚才还对议题兴致盎然抢着发言的我,一下子变得心事重重,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大家的讨论此刻我如茅草塞耳一点都听不进去了。按说如果不是自己家人得了病,一般都不会显得太着急,顶多给对方说点儿安慰宽心的话,再讲述一下自己过去类似的经历,让对方获得一种心理平衡的同时,也使杂乱激愤的心火渐渐平息下来。但我心里很乱,老是忍不住想这件事,邻座的刘小姐看我举止异常,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强装笑颜,说:“没什么。”
“谢谢你,亲爱的,当时我一听说妈妈得了这个病,脑袋一下子就蒙了,现在好多了,已经平静下来了。”她回了一条短信,看起来她的情绪稳定了。
会议在我的闷闷不乐中结束了,他们最终有没有在大张旗鼓中得出个结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经常不得不参加这种争辩看似激烈却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结果的会议。现在是下午四点,时间还早,因为手头上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但心里老是平静不下来,工作也没心思再做下去,算了,不如现在回去当面安慰安慰她吧。
“我现在就回去,你等着我,我去送送你。”我在电话里说。
“不用了,挺麻烦的。”她说。
“还是送送吧,我已经上路了。”
我给老总打了声招呼,快步向我的坐驾走去。今天的天气依旧是晴空万里,已经有三个月没下雨了,周围的空气很干燥,极容易让人上火。我开车上了高速公路,这是一条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高速公路,绿树丛丛,路面平整,修建质量很高,用阿易的话就是:“不像是有人在里面拿了好处。”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路上还没有多少车,我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她住所的周围,在车里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我已经到了,你在那儿?”
“在家,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其实你不用送我了,挺麻烦的。”
“什么时候学会和我客气来了?我去你家找你吧。”
“不用了,我马上就下来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那好吧,我在邮局门口等你。”
我先到附近的银行取了两千块钱,然后回到邮局门口等她,过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见她下来,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这样主动请缨去送她是不是有点贸然?说不定她早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要不为什么一路上她老是说不用我送她?本来就乱作一团的脑袋这时越来越乱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下来,我决定开车到别处转一圈再说。
我开车缓缓地驶在邮局的这条路上,路不是很宽,仅能并排通过两辆汽车,不知道哪个不自觉的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使得两辆车在错车的时候,其中一辆不得不停下来让道,跟在它后面的车就会停下来,不一会儿形成一个车龙,一些不耐烦的司机开始按喇叭,持续的噪音让人感到很烦躁。这条路的两边都是些七八层高的农民房,鳞次栉比,错落而杂乱,毫无规划可言,这些农民房之间的路又窄又脏,纵横交错,不熟悉这里的人会感到无所适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早五点钟就醒了,比往常早醒了一个小时,昨晚十点钟睡的觉,睡眠时间应该是够的,我决定不再睡下去,起身翻开放在枕头边上的“沉默的杀意
”,那是一本昨天刚刚从图书馆借的小说,书的名字起得很有意境,于是就借来看了。近十年来,我已经静不下心来看篇幅稍微长一点的小说了,可能是生活和工作节奏太快了的缘故,也可能是现在的文艺形式比较多样,看着看着我的思想就开始走神,人物名字前后总对不上号,还好这是一本日本小说,不像欧美人那样都带着长长的念起来非常拗口的名字,我集中精力、前后对照着终于弄清楚了小说中第一节两男一女的关系。这是一部推理小说,一个变态的男人把刚和男友分手的布施夏美用细绳勒死,他们素不相识,杀人是在夏美的房间里进行的,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