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复杂的内心活动，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姜禹坐回沙发，抬腿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你要做的不多，零零总总就这些。”姜禹看着他，语气透露着嘲弄的意味，“欢迎来到新世纪奴隶生活，你会喜欢上的。”

肩膀一沉，樊鸣锋眉头皱起，没有作出反抗，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至于其他的任务，我会交代单磊协助你完成。”抱枕是圆滚滚的卡通老虎形状，上面布满橘黄茸毛，姜禹似乎很喜欢这只老虎的耳朵，爱不释手地摸着，樊鸣锋看在眼里，喉结有些口渴地动了动。

“单磊？”樊鸣锋移开目光，脸边是姜禹并不粗壮的脚，闻着没有什么异味，“为什么是单磊？我想要你…您来。”

“我要出差，秦警官也忙，我们腾不出时间调教你。”姜禹略微挑起一边眉梢，就像一个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狡猾猎人，“单磊经验充足，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樊鸣锋目光犹疑，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压根不相信单磊这小子。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单磊就充当你的临时主人，协助调教你这条各方面都很差劲的野狗。”姜禹用脚碰了碰男人成熟的面庞，“监督野狗有没有违反哪条规矩，该受到什么惩罚，你的日常起居全权由他负责。”

樊鸣锋皱了皱眉，但没有避开，“临时主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在我面前你怎么做，在他面前就该怎么做。想重新看一遍规矩吗，我还没删。”

被姜禹的脚趾碰到嘴角，樊鸣锋脸色有些不悦，粗重地出了口气。

“叫声主人听听。”姜禹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名特种兵，做足了上位者派头，尽情享受着驱使对方的权利。

樊鸣锋顺从地照做，他现在已经快要习惯这个称呼了。

“接下来的一周，你就要这样叫单磊。”

“……”

樊鸣锋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在姜禹面前放低姿态是他自愿，但这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骑在他头上。

当他分神的时候，肩膀猛地传来一股压力，姜禹将他踹倒，强壮的个头闷声摔在地上，浑身铁链哗啦作响。

樊鸣锋一怔，下意识出手反击，乏力的肌肉反应却延长了反应时间，让他在姜禹发觉前及时收回了动作。

一把拽过锁链，姜禹将他拉近到不足一尺的距离。

“凡是我说的话，无论你接不接受听没听见，任何时候必须作出回应，听见了吗？”

呼吸骤然发紧，樊鸣锋梗着脖子艰难点了点头，坚硬的金属项圈压迫喉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姜禹面露不耐，正要训斥，樊鸣锋压着嗓子补了一句：“主人，我知道了。”

“很好。”姜禹仔细审视他，直到男人五官因为缺氧而渐渐扭曲，才大发慈悲松开手里的链条。

脖颈重获自由，樊鸣锋脸色通红，捂着项圈止不住干咳。

等他缓过气，姜禹抬起右手，打了个简单的手势，一个命令警犬稍息的特定动作。

这个手势尤其特殊，一般在部队用来训练警犬，而用在人类身上，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具羞辱意味。

樊鸣锋鼻息粗沉，尽管心有不快，在姜禹眼神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乖乖照做。

挪动膝盖，樊鸣锋跪到姜禹脚边，手不舒服地摸索着项圈，试图弄得宽松一点，紧绷的颈部肌肉导致本就偏小的项圈尺寸箍得更紧，严严实实勒住了脖子。

姜禹还算满意，不轻不重赏了他一巴掌。

“记住这个动作，以后看见这个手势，迅速跪到我右脚侧待命。”

单磊出来找烟，正巧撞见这一幕，甩给樊鸣锋的巴掌堪比一针强效强心剂，刚才还抬不起眼皮的浓浓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哟。”

单磊打着赤膊，大喇喇坐到姜禹旁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角度：“这不是我们勇猛剽悍的樊特种兵吗，怎么不穿衣服就跪在这儿，遛鸟呢。”

“脖子拴的什么，狗项圈？来，让爸爸看看结不结实。”

蜷指敲了一下樊鸣锋的项圈，单磊吹了声口哨，咧嘴道：“还是合金，有意思，刻没刻主人的联系电话了。”

事实上他自个也正戴着一模一样的项圈，上面不仅有姜禹的手机号码，还刻着不能见人的单磊狗名和编号。

樊鸣锋没有说话，任他拨弄项圈，表情十分冷漠。

姜禹饶有兴趣地旁观，没有加以阻拦，他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看见单磊对谁有这么大敌意了。

“动手啊，昨天的一身本事去哪了？”单磊阴森森道。

提起右脚，脚面对着樊鸣锋鼻子，昨天出了一晚上的汗，脚底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汗味。

樊鸣锋一开始不予理会，随着眼前冒着臭汗的脚越靠越近，最后忍无可忍，猛地出手扣住单磊脚腕，拇指和食指精准地压按腕骨穴道。

脚腕一股钻心钝痛，单磊怒不可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