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被踹到后移,后背砰地撞上玻璃茶几。
“狗东西。”单磊怒火难消,狠狠啐了一口。
姜禹适时拦住他:“行了。”
单磊脸色阴沉,冲姜禹眯起双眼。
“我说,行了。”姜禹冷冷道。
“行行行,老子他妈的不动手。”
单磊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结实的手臂横放,脸色相当不爽。
“单磊,我们昨天讨论过了。”
见他犯浑,姜禹皱了皱眉,语气也冷了下来。
“那不叫讨论。”
单磊不耐烦地打断他,几天没有修剪,下巴胡须已经长到可观的长度,泛起一片青色。
“开头倒豆子说一大堆,最后判决结束收尾,这不叫讨论,这叫独裁,主人。”
单磊眼神凶狠,显然对这个说话很不满意。
“是你提的问题太傻逼,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单磊充耳不闻,冷哼一声:“你才傻逼。”
姜禹无话可说,单磊和樊鸣锋根本是同模子造出的性格,两块坚硬的、顽固不化的石头。
“从今天起,禁止无意义斗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这个地方不是给你们打架用的。”
姜禹盯着眼前两个目露凶光的大块头,两人不断交锋的气场过于凶悍,仿佛随时会化成实质真刀真枪干起来。
单磊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
“单磊,今天的事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姜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不准打架,再让我发现一次,年前别想看到你的老二。”
单磊不作声了,一对狼一样的招子阴森森盯着樊鸣锋。
樊鸣锋一声不吭,硬朗帅气的五官写满冷漠,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见他这副佛祖模样,单磊恨得牙痒痒,健壮的上身肌肉一下子鼓了起来。
姜禹无可奈何,决定无视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只要别被他亲手抓住,随便怎么斗,正好找不到方法处置两个人。
单磊他不担心,嘴虽然凶,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敢违背命令。
樊鸣锋不一样,前科在身,又是特殊身份,即便签了卖身契,在他们看来,也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温顺的举动步步有诈。
伸手扶正歪斜的茶几,姜禹嫌恶道:“别喝我杯子,要喝自己倒去。”
单磊理也不理,仰头一口喝光,掀开叠在一起的抱枕和坐垫。
“遥控器哪去了。”
“后面痒了?”姜禹面无表情。
“滚!”
单磊恼火地抓了抓头发,愤怒道:“你坐这半天没遥控盯着看什么电视,你他妈是神仙?”
姜禹无动于衷,挨个捡起甩到地上的抱枕。
“我懒得找,你他妈看一晚上电视不知道遥控器放哪,关我屁事。”
“我能放哪,就他妈这么点地方,又掉哪儿去了我操。”
单磊张牙舞爪翻遍客厅,抱枕和垫子扔得七零八落,一边翻一边拆家。
姜禹见怪不怪,遥控器隔三差五就会不翼而飞,说是灵异事件,实际全部归结于某人随手乱丢的邋遢习惯。
绝不承认他也有这个坏习惯。
单磊晃到樊鸣锋跪的地方,恶声恶气地催赶:“特种兵,换个位置跪。”
樊鸣锋不为所动,单磊眼皮猛跳,眼看针锋相对即将擦出火花,姜禹提起手里的锁链,动手把樊鸣锋牵到对面。
“你要做什么?”
“我找遥控器。”
对上姜禹警告的眼神,单磊耸了耸肩,随意扫一眼空无一物的地板,露出欠揍的笑容:“没找到,你可以跪回来了。”
姜禹忍无可忍,将铁链另一头哗啦扣上单磊项圈,指着樊鸣锋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跪过去反省。
“跪。”姜禹冷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一旦姜禹换成主人身份,单磊强悍的气势便不自觉弱下来,撇了撇嘴,顺从地屈膝跪过去。
“给我好好反省,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
两个体魄强健的大汉并列跪着,肌肉壮硕,粗壮的脖子锁着狗项圈,被同一条链子连在一起。
两人以眼神打了个照面,越发看不惯对方。
“单磊。”
叫到名字,单磊抬起头,一脸不爽。
“明天我要去一趟上海,待三天。”姜禹面不改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我回来前,教会他基本的规矩,别说话,没有讨价还价。”
单磊嗤之以鼻:“不怕我把他给杀了?”
“秦应武重案没断,一时半会闲不下来,你最好别再给他加一件杀人案。”
“老子打比赛没时间。”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姜禹眼神阴冷,拽了拽两人连在一块的狗链,故意放慢语速。
“如果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