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红烛轻摇,毫发毕现,美不胜收。
秦守晏心神一荡,忍不住侧身躺在李代嘉身旁,轻轻携起少年皇帝纤细的双腕,就着烛光,细细观察那对龙虎玉镯。
只见那玉镯巧夺天工,精美至极,玉镯中还有温润玉浆缓缓流淌,内侧则以金丝镶嵌了三个小字。
秦守晏缓缓读出左右玉镯上的小字:“天龙君……飞虎姬?”旋即展颜一笑,“嘉儿,这天龙君说的是你自己么?还真是狂妄啊。”
李代嘉心中一动,原来秦守晏误以为这对玉镯是他的东西了。
果然,秦守晏继续说道:“天龙君想必是你的自称,那么飞虎姬说的又是谁呢?嗯,既然是飞虎,那想来是我秦家人了,难道说的是我么?呵,可我不是‘姬’啊。嘉儿,你快说,到底是哪头母老虎?”
李代嘉简直哭笑不得,心想这“母老虎”不是别人,就是你秦家兄弟的亲小姨。
但他心思急转,想到若是自己以实相告,秦守晏知道这对玉镯是哥哥母妃的遗物,说不定要查抄没收的。
真尚哥哥特意将母妃遗物交给我保管,我怎能让他失望?
想到此处,李代嘉睁开眼来,怯生生看着秦守晏,嗫嚅说道:“飞虎姬就是……就是你!人家都笑我是兔相公,我不敢在饰物上堂而皇之写飞虎君,只好写飞虎姬了。”
秦守晏却哈哈大笑,说道:“你承认得这么爽快,我反而不能相信了。不管这母老虎是谁,我以后都不许你们相见。不过,这对玉镯倒确实是宝贝,你成天戴着玉镯扮作娇滴滴的女孩子,倒也十分诱人。”
李代嘉更是胸闷,说道:“我是皇帝啊!你把我当成……当成戏台上的花旦了么?”
秦守晏定定注视着李代嘉,见李代嘉双颊粉红,杏眼晶莹,含羞带嗔,情态娇丽,不禁心中一动,突然翻身压住了李代嘉。
李代嘉吓了一跳,秦守晏单手将李代嘉的双腕摁到床头,再从轻纱床帘上抽下一条丝带,飞快地将两只玉镯捆在一起。
那丝带将两只玉镯捆得极紧,好端端一对龙虎玉镯,竟顿时变作了手铐。
李代嘉拼命挣扎,但实在挣脱不开,双手一时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前伸搁在床头。
秦守晏骑在李代嘉腰上,笑嘻嘻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皇帝,正因为你是皇帝,我才更要糟蹋你。哈,只要想到天下之主在我秦守晏身下婉转呻吟,我就血脉喷张,情难自禁。”
李代嘉喝道:“你快放开我!这样绑着人很好玩么?你们秦家人都是大坏蛋,大莽夫!”
他这话说得凶狠,但他此时双手被缚,浑身赤裸,长发凌乱,哪有半点震慑之力?
秦守晏笑道:“你的亲大哥也有一半秦家血统,你骂我们就是在骂他。”说着,随手扭了一把李代嘉左胸的乳珠。
李代嘉痛得叫了一声,秦守晏微微一笑,又俯身含住那可怜兮兮的柔软乳首,将那点嫩肉卷在舌中不断亲吻吮吸,含糊说道:“小龙儿,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心里头应当分辨明白,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真正的皇帝究竟是谁。你说啊,皇帝究竟是谁?是你,还是旁人?”
李代嘉的前胸被秦守晏弄得无比酥麻,身体渐渐发热,一颗心却慢慢凉透了,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勉强说道:“真正的皇帝是……是你大哥……”
秦守晏这才满意。
他侧身躺在李代嘉胸前,直将李代嘉那美妙身体当做了枕头,用脸颊贴着李代嘉那柔嫩平坦的胸乳,鼻中呼吸着他肌肤上的淡淡体香,好不惬意。
李代嘉默默承受着秦守晏的全身重量,又觉得他的乌黑长发在自己胸前似有有若无地轻轻撩过,在肌肤上激起一片小小的疙瘩,全身忍不住轻轻战栗……
秦守晏更是用一双手在李代嘉赤裸的身上缓缓摩挲,心中畅快无比,软声劝道:“小龙儿,我是一心待你好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凶险。我大哥当年立誓杀光天下姓李之人,这两年多来,一直是我在旁劝说,大哥才终于同意攻下京城后让你做皇帝。”
李代嘉闭上眼睛,惨然说道:“你们……你们斩了我哥哥的手臂,你们将我大哥变作了残废……”
秦守晏叹道:“你只埋怨我们伤了你大哥,你怎么不说你大哥逼死了我们的爹爹呢?你已经登基了,李真尚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如今我们留下李真尚一条性命,全然是为了顾全皇家颜面。他用一条手臂换一条命,也不算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