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李代嘉索性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等待着巴掌痛痛快快落下来。
秦守晏看见李代嘉紧闭双眼,五官紧紧皱在一处,心里一软,一只手定在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气哼哼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对我呢?除了气我,你还会做什么?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这辈子活该被你气死。”说着,在李代嘉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李代嘉痛得叫了一声,脸颊登时红了一片,眼中压抑不住疼痛的泪水,捂着脸颊大哭出来,喊道:“你亲口说过不跟我相好了,还管我做什么?”
秦守晏脸色一沉,喝道:“你还敢惹我生气?”
李代嘉哭喊道:“我偏要惹你生气,我偏要跟你过不去!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债,才惹上你这个淫贼!”
秦守晏大怒,扳住李代嘉的肩膀,说道:“你还有脸说我是淫贼?我可没有和亲哥哥搞得不清不楚!”
秦克阵闻言,还以为秦守晏在讥讽自己,喝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代嘉脸颊涨得通红,忽然“啊”的大叫一声,扑身上前,拼命踢打秦守晏。
秦守晏一声冷笑,单手抓住李代嘉的胳膊往背后一扭,又将他的身子楼入怀中。
李代嘉拼命扑腾四肢,却挣脱不开半分。
秦守晏顺势抬起左手,往李代嘉腰臀上重重一拍,口中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是贱骨头,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我待你那么好,你不稀罕,偏要惹我生气,气得我狠狠揍你。好啊,我这就来揍你了,你是不是喜欢得很呐?”说着,往李代嘉身上狠狠击了几掌,啪啪声响彻房间。
李代嘉全身骤然紧绷,眉头紧蹙,神色很是难耐。
秦守晏每往李代嘉身上打一掌,胸中的淤塞之意便发泄出一分,击了数掌之后,心中畅快难言,只觉得许久以来积攒的憋闷都已呼出体外。
李代嘉可就遭了罪,他方才还被秦克阵狠狠折腾过,现在又被秦守晏打屁股,腰臀间火辣辣的疼。
他身体吃痛,但不愿意在秦家兄弟面前示弱,于是用力咬紧嘴唇,两行羞耻泪水涔涔而下,湿漉漉的睫毛震颤不休,薄薄的眼皮泛起了一层嫣红颜色,好似一片芍药花瓣覆于眼上。
秦守晏看到李代嘉这副倔强又脆弱的神态,心里一动,手上的击打慢慢变了味道。
他变打为抚,在李代嘉双臀软肉轻轻揉捏几下,很快,手又探向李代嘉的胯下,在那一团物事上缓缓摩挲。
李代嘉嘤的一身,浑身酥软如水。
秦守晏则凑到李代嘉耳边,低声说道:“小龙儿,你老公总算狠下心来教训了你一顿,你舒服得不行了,对么?”
李代嘉哭道:“我恨死你了!”
秦守晏哈哈大笑,说道:“我就是要做你最恨的人。你恨我就是成全我,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快活。”
李代嘉低声啜泣,给秦守晏气得无言以对。
秦克阵冷眼看着弟弟在小皇帝身上摸来揉去,忍不住说道:“有话好好说,别夹缠不清,拉拉扯扯。”
秦守晏应了一声,又留恋不舍地在李代嘉身上摸了几把,这才扶着他站起身来。
李代嘉四肢无力,不得不伏在秦守晏怀中。
秦守晏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中,轻轻抚摸他你的脸庞,爱怜之情尤甚,抬起头,问道:“大哥,我不想让小皇帝回宫,你让他留在将军府里,好么?”语气中颇有恳求之意。
秦克阵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柔和,答道:“我正有此意。小皇帝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在将军府多住几日。我明日会派人去宫里知会,阿晏,你好生安置小皇帝就是。”
秦守晏大喜,说道:“好,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大哥也趁早安眠!” 将李代嘉拖出了新房。
秦克阵见弟弟和小皇帝都已经离开,新房内骤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床榻被褥仍然是乱七八糟,空气中还犹有小皇帝身上的淡淡幽香。
秦克阵发了一会儿楞,忽然觉得形单影只,格外寂寥,于是取了黄金面具戴在脸上,自行回到住处。
那厢,秦李二人出了新房,立在廊下。
秦守晏转过身子,拉起李代嘉皮裘上的风帽,替他系好飘带,严严实实遮住面容。
李代嘉身上疼痛渐缓,回过神来,说道:“二公子,你们已把福吉姐姐逃婚的事处置得妥妥当当了,还留着我做什么?旭真姑姑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赢了,放我走吧。”
秦守晏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代嘉蹙眉道:“我是皇帝,我还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秦守晏笑意更深,说道:“跟你拜堂成亲的人才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都得听他的。”
李代嘉心里叫苦不迭,知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秦守晏望着他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面容,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