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发几乎连成一体,整个画面都闪着圣洁的银光——整幅画上的银色都是用调和的银粉制作的,蓝色沙发用的则是用的珍贵的青金石,所以画面颜色依然艳丽无比。
画像下面写着“芙罗拉·拉顿”。
静静凝视最后一幅画像很久,梅耶似有似无地笑了笑,转身来到二楼哈迪斯的房间,直接推开门。
哈迪斯还是坐在床上,听到推门的声音本能地站了起来。
梅耶靠在门上,双臂抱在一起,垂落的金发象瀑布一样甩了甩:“我想画画。”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哈迪斯赶快出去,取了梅耶的画具,追着梅耶来到一间房间。房间不大,除了花瓶架和柜子之外,只摆放了一张蓝色沙发。
“你就坐那儿吧。”梅耶随手指了一下,就自己调整画具和画笔。他刚将调色盘取出,就看到哈迪斯已经将衬衫脱掉,露出了性感的脊背,梅耶不禁神色古怪,“我有说过脱衣服吗?”
哈迪斯一下愣住了,因为梅耶一直都喜欢画他的裸体,所以他自然而然就脱掉了衣服。听到梅耶这么说,他赶紧捡起了地上的衬衫。
“脱了就别穿了。”梅耶无所谓地说道,“坐在那儿,摆个你喜欢的姿势。”
哈迪斯转身坐在沙发上,他本来想挺直脊背坐着,却没想到这沙发看上去有些年头,却十分绵软,他情不自禁陷入了沙发里。他也看出梅耶今天准备的是水彩画画具,这幅画恐怕要画很久,所以他干脆躺进了沙发里,一只手自然地搭着旁边的扶手,一只手则放在身边,压在他放在那里的衬衫上,扭头看向梅耶。
“好,就保持这个姿势。”梅耶吩咐了一句,便开始落笔。
哈迪斯便保持着不动,这个姿势很舒服,对他来说不难,他便始终注视着梅耶。
梅耶坐在高脚椅上,双腿插进椅腿里,金色长发随意地披落在他的身上。他手里托着调色盘,握着画笔,时不时看哈迪斯一眼,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微笑,在面前的画板上描摹着。
阳光从窗棂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动,光影斑驳,却夺不走他金发的美丽,时光轻巧,却胜不过他笑容的曼妙。
时钟滴答滴答轻摇,漫长,又短暂,短暂,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