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奶锅里的月子餐温热,徐钰鸣辨认好久,约摸猜出黑乎乎的大块应该是乌鸡,至于软烂成泥的……大红枣?
&esp;&esp;好抽象,不敢吃。
&esp;&esp;怪不得孟林说自己手艺不是很好。
&esp;&esp;他默默盖上锅盖,回到卧室。
&esp;&esp;小鸟歪着脑袋呼呼大睡,手里攥着徐钰鸣先前换下来的吊带边缘,生怕她拉到脸上窒息,徐钰鸣半跪在地毯,衣角换成自己的手指。
&esp;&esp;看着女儿沉睡的脸,徐钰鸣趴在床边,侧脸压住枕头角:“小鸟。”
&esp;&esp;得不到回应,他继续自言自语。
&esp;&esp;“于川他图什么?十几岁的事,过去太久,我其实不太记得,灵堂里那么多人,我又跪在最里面……”
&esp;&esp;将近十年,能回忆的仅只言片语。
&esp;&esp;长明烛火跳动,屋檐挂艳阳,房内湿冷,膝盖下的蒲团浮现浅窝,灵堂挂满白帷幔,最外面那条被光一照,卷起海浪般浮涛。
&esp;&esp;晃晃悠悠的,很像飘在徐府池塘里的那艘小船。
&esp;&esp;徐钰鸣握住女儿肉软软的胳膊,在睡梦中的小鸟感应到妈妈靠近,鼻尖耸动,脖子朝他所在方向使劲伸来。
&esp;&esp;“这么黏人呀,小鸟。”
&esp;&esp;前者笑,系在后脑的辫子因皮筋滑落散开,亮发垂落肩头,又如水般滑到徐钰鸣的锁骨处。
&esp;&esp;连日奔波再加精神骤松,他这才有机会感知身体状况。
&esp;&esp;腰。
&esp;&esp;首先是腰,稍微挺时间久或弓腰弧度大些,阵痛都会沿尾椎骨慢慢上移到后腰,酸麻胀痛令徐钰鸣坐不住、站不稳,除非平躺在床,后腰塞上抱枕或靠点软乎东西才勉强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