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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吐真心(叫错名字动情表白)(2 / 2)

登时便滴滴点点地溅落在胸腹各处,混着昨夜林麒与陆谅峤留下的情欲痕迹,旧痕新迹,简直是说不出的淫乱孟浪。

邬陶见量浅薄,只是沉默着拿指腹慢慢揉捻过还在断续淌出一点精水的性器顶端,张口慢慢将最后一点白浊吮吸了个干净。

“哥……”邬玦自昨晚开始便一直重复着交合与射精,早晨醒来又发过一场低烧,后穴里含着那些物事一路坐车过来,更是被刺激得时刻处在高潮前一瞬,此时终于畅快淋漓地泄了一场,后知后觉的疲困便袭上眼皮。可他却咬着牙抗拒着铺天盖地的困意,探身就想去解邬陶的下衣。

手腕被握住,邬陶摇了摇头:“我不需你如此。”

“……好。”邬玦这回却也没自轻自贱地继续下去,只是执着又脆弱地望着邬陶,问出多年来的痴妄:“哥,那你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尾音轻飘得像是尚未完全凋零的残花,随时都能为一阵风吹散,却仍是倔强地留在了枝头。

邬陶毫无意外的神色,闻言只是笑了下,温柔地执起他受伤的右手,张口将食指含进了温热的口腔,其余四根秀丽修长的手指具是一颤。舔舐仔细而温和,并没带多少情色,安抚的意味大于调情。

都说十指连心,那么心连什么?是否也能透过指节、透过唇舌探知到他此刻的心?

那么多年,邬玦都快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对邬陶产生了超越兄弟情谊意外的情愫,或许是某个为他盖被的深夜,或许是某天赌书泼茶的下午,也或许是某日端来清粥的早晨……直到此刻他才骤然记起,最早是在某个他们一起玩雪的傍晚,天色晦暗低沉,他的手指被地上一片碎石割伤,邬陶温软的唇舌便如眼下这般细细舔过伤口的每一寸肌肤……指节冰凉,鲜血腥甜。北风卷动碎雪残云,舌尖卷动他的心神。

“我自然爱你。”邬陶放开那根湿漉漉的手指,拿起案上的外衣给邬玦披上,声音温和平淡,“但我希望你想清楚,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依赖的错觉。”

手指拂开垂落在他眼角的一缕湿了的碎发,形状漂亮的桃花眼不闪不避地望进邬玦的眼里,他嘴角再度上扬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我本质冷性薄情,心狡谋深,上不孝老父,下不悌亲弟。你确定,爱的不是我的假象么?”

邬玦急切地握住了邬陶的手腕,皱眉道:“哥,你明明不是——”

邬陶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辩解:“小玦,我要你仔细想清楚再答复。若你决心扑火,我绝不会让你飞离出我为你打造的灯罩外,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你。你余生都将和我一起困守在这座囚笼,成为我的禁脔,我的佞臣,我的妖妃。后世话本会说你寡廉鲜耻,竟与自己兄长苟合——”

邬玦听到这里,蓦然醒悟过来,心头云散雨收,便也学他那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怕?”

“你不怕。但我怕。”邬陶的目光落在右手被布条遮盖住的掌心,“我不想毁了你。”

“我自出生便已是毁了的。”邬玦无所谓地笑了笑,搂上了邬陶的脖颈,“你要我醒了再回答你,好,我应承你。但我想你抱我去睡……”他说到这里,因着今日邬陶的无限纵容宠溺,胆子又开始大起来,带点撒娇似的蹭了蹭兄长的肩膀,声音沙哑又软绵,“我现在腿好软,走不动了。”

他几时在意过人伦?至于后世的评说——那又与他一个死去的人何干?

邬陶或许是火,但他早不是飞蛾。

“你不该让林麒碰你,也不该含着这些过来。”邬陶无情地捅破事实,手指勾过一侧的纸扇,将扇面全数展开,露出了上面被淫水染过的淫靡痕迹。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下邬玦的屁股,以兄长的架势教训道:“若你以后再犯,我就让你后面含着画笔,顺着你自己流出的痕迹画出一幅画来。”

邬玦听出邬陶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却也不敢再就此事谈论下去,目光在案上的物事上转了一圈,见到搁下的狼毫与染墨的生宣,拙劣地转移了话题:“哥,你方才想写什么?”

邬陶将人横抱起身,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不猜一猜么?”

熟悉又沉稳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多年的心事也全数放下,邬玦根本没有察觉这一瞬间不寻常的沉默,闭着眼蹭了下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怎么猜得到……”

邬陶将人抱到书房里的睡床上,俯身贴着邬玦的耳朵,开口的声音温和又低沉,像在诉说一个长远的故事。邬玦被蛊惑着往愈深的睡意里沉去,便也没有抓住那一句——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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