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若再送回于我，那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esp;&esp;因为心意都在礼物里。

&esp;&esp;瑶持心从前喜欢他的简单直白，喜欢他不加掩饰的纯粹和好恶。

&esp;&esp;白燕行，你真的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表白情绪，才送那些玉饰的吗？

&esp;&esp;还是潜移默化地在为将来布局而已。

&esp;&esp;大劫夜里，他在冷月下，小院前说道：

&esp;&esp;——“她没戴我给的镯子。”

&esp;&esp;琼枝纤细的刀身“呛”地撞上雷霆毕露的锋芒之上，清脆地发出一息低鸣。

&esp;&esp;他口味清淡，不爱浓茶烈酒，不喜香花走兽，人很容易害羞，说两句就脸红。会陪她放烟花，会教她术法，会将心得写下给她，虽然她从来学不进去。

&esp;&esp;他感情温吞却厚重，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承诺记在心里，从不食言。

&esp;&esp;——“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今天险些把命搭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esp;&esp;——“谈什么道谢。”

&esp;&esp;——“我也很喜欢瑶光山，不想这个地方有事。”

&esp;&esp;假的。

&esp;&esp;阴阳护手将她同一块碎冰互换了位置。

&esp;&esp;戴着披风的瑶持心手握长刀，暴虐的风雪被回身而来的雷霆剑架住，硬生生压了下去。

&esp;&esp;全都是假的。

&esp;&esp;她牙关作响，盯着白燕行的双眼红得宛如能滴出血。

&esp;&esp;似乎企图透过他看到昔年在那个时光里的天才剑修。

&esp;&esp;瑶持心忽然很想问个明白，想问清他那时那刻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情，何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