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鬼祟祟摸进矿场，后来发生枪战。还没找到负责保护现金的警察，这些信息应该都在邬江派出所。”

&esp;&esp;童左道：“你们不是要为我生长正义吗，怎么又扯到矿场了？我爸都死了，你们还要把他挖出来鞭尸？”

&esp;&esp;“我觉得有些奇怪，”穆昔解释道，“三个劫匪手中有抢来的枪支，和两名守卫发生枪战，守卫毫发无损，三个劫匪全部死亡，劫匪在暗，警察在明，他们在暗处开一枪都能解决掉一个人。”

&esp;&esp;应时安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想查矿场的事，恐怕得联系邬江派出所。一旦联系了，你的身份就会暴露。”

&esp;&esp;穆昔琢磨半天才说：“我们还是晚上先去学校一趟，今天龙元亮没说实话。”

&esp;&esp;“怎么说？”

&esp;&esp;“他说是在办公室门口摔了一跤，我看过门口的痕迹了，灰尘很厚，根本没有摔过的迹象。我在一楼倒是看到了滑倒的痕迹，从脚印来看，是人的身体往前倾，迅速前进。”

&esp;&esp;童左怔怔地看着交谈中的二人。

&esp;&esp;一分钟之前，他还把穆昔和应时安当成悍匪，现在终于知道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警察。

&esp;&esp;敏锐的观察力、超高的行动力，他们是一流的警察。

&esp;&esp;童左不喜欢上学，一上学就要挨揍，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揍。他也不想留在村子里，其他人总是提到当年他父亲打算抢劫矿场工资的事，他不想听到这些。

&esp;&esp;童左的前路一直隐藏在迷雾中，他不知该如何前进，又没有承受波折的能力，便肆意堕落。

&esp;&esp;他忽然想做一名警察。

&esp;&esp;童左心潮澎湃，“警察姐姐，你刚刚说的脚印的变化，能说什么什么，他是在一楼摔跤的吗？”

&esp;&esp;穆昔说：“说明他曾被人在背后攻击过，他头上伤的位置，很难是摔倒才形成的。”

&esp;&esp;在学校被攻击却选择隐瞒，龙元亮有问题。

&esp;&esp;茅亦更不用说，他已经不屑于掩饰嚣张跋扈。

&esp;&esp;至于其他老师……

&esp;&esp;童左说：“老师之中，茅老师和龙校长的关系最好，不过龙校长经常批评茅老师，他从来不向着茅老师说话。”

&esp;&esp;“这就更怪了，今天他当着我们的面也不留情面地说了些话，既然看不上茅亦的做法和人品，却又是关系最好的？只怕所有的批评都是做给我们看的。其他老师怎么样？”

&esp;&esp;“其他老师和龙校长的关系都一般，经常打人是真的，物理老师就经常打我，除了茅亦，他打的最狠。”

&esp;&esp;穆昔问：“还有吗？”

&esp;&esp;“乔主任不动手打人，但他是难以相处的类型，他平时不太说话，和龙校长的关系也不错，但对我们总是冷着脸，我不太喜欢他。”

&esp;&esp;“如果龙元亮要做一件事，他最有可能找的帮手是水？”

&esp;&esp;“肯定是茅亦和乔主任。”

&esp;&esp;应时安道：“我尽量查查他们三人，但是没有邬江派出所的配合，很难查到什么。”

&esp;&esp;“别急，”穆昔说，“今晚先去学校看看再说。”

&esp;&esp;

&esp;&esp;邬江的夜晚十分清明。

&esp;&esp;月光明亮，如清透明玉般皎洁。村内两条主路寂静无声，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小屋，再往外就是连绵起伏的高山。

&esp;&esp;十二点钟，村子已经完全静了，穆昔和应时安早已躲进教学楼，他们要守一整晚，看看邬江高中的夜晚究竟会发生什么。

&esp;&esp;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龙元亮即便被人袭击，也选择撒谎。

&esp;&esp;前半夜校内安静无声。

&esp;&esp;没有鬼影，也没有鬼哭狼嚎，穆昔躲在高二年级的教室里，和应时安一起挤在后门阴影下。

&esp;&esp;穆昔等得无聊，低声问应时安：“你怕鬼吗？”

&esp;&esp;应时安说：“世界上没有鬼。”

&esp;&esp;“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换个问题，你怕温柔的鬼吗？”

&esp;&esp;应时安：“……”

&esp;&esp;“穆昔，杂志的内容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从来都没考虑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在遇到喜欢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