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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175(1 / 2)

而此刻,国公府中也张灯结彩,预备迎娶国公夫人。

只是盛京的红绸挂了有些时日,褪色了。

与此地艳烈如火的红截然不同。

当然,夫人也与在国公府时的夫人,截然不同。

青阳低垂着脑袋,小声试探,“爷要不要即刻接夫人回府?”

魏璋的视线一瞬不瞬停留在窗纸并肩而坐的身影上。

目色沉郁冰封,只眼角那抹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他仍旧一言不发。

青阳心头瑟瑟。

他无心逼薛兰漪就范。

但很明显,爷不会放过薛兰漪。

此时屋子里欢声笑语越多越久,来日哭声越大,哭的人越多。

既然改变不了爷的态度,倒不如阻止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青阳咽了口气,“爷既然思念夫人,何不……”

魏璋转身离去,面上并无过多表情。

只沉重的披风卷起秋风瑟瑟。

屋后,那片竹海也随之起了风浪。

空寂的竹林深处,竹被压折了腰,沙沙树叶声时而近,时而远,带着初秋的寒凉。

他提步,孤身往氤氲夜雾中去。

青阳见主子面色冷白,担忧地跟了上来。

魏璋顿步。

青阳也下意识顿步,与魏璋隔着十步之远。

主子身上的沉郁之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周遭皆静默的。

“那阿宣想不想梦想成真呢?”

后窗处,姑娘浑然不知,娇俏的声音传来。

窗纸上,双双对对的身影又靠得近了些。

姑娘倾身伏在男人耳边,言笑晏晏。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她和他之间的秘密。

他们之间,从小到大,总有很多秘密。

每个小秘密都像细细密密的针将他们之间的空间严严实实地缝合着,没有什么能插得进去。

魏璋侧目,眸光微动,未有多言,继续往林中去。

“主子……”

“明日行事,若再有任何漏网之鱼,所有人,以死谢罪。”

魏璋没有回望,只身隐入竹林中。

阵阵夜风起,拂动玄色骑服,往左侧翻飞。

宽厚的肩,劲瘦的腰被衬得如此挺拔,周身的攻击性不容置喙。

到了茫茫竹海深处,身影又越来越渺小。

一点墨色被夜雾吞没。

至漩涡中心,风吹树叶掀起的浪潮声更大。

一浪盖过一浪,周遭一片嘈杂。

然姑娘的声音却极具穿透性,一直传到了林子深处。

魏璋明明已经走很远了,那声音还追着不放。

“阿宣,我们做夫妻吧。”

“阿宣,我想要你。”

“阿宣,想不想得偿所愿?”

“阿宣阿宣阿宣”,一句句不停往魏璋耳朵里钻。

他脚步快了些,更快了些,却怎么甩不掉,躲不开。

最后,步伐乱了章法,竟找不到来时路。

他忘了自己为何来,也忘了自己本要去哪。

只是感觉,走累了……

他脚步虚浮,蓦地扶住粗壮的树干,大口大口喘息着。

周围是闭塞的,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回荡,又声声敲打在自己身上,敲得心口有些疼。

生了青筋的手狠狠摁住起伏不定的胸口,也摁住了胸口的陈年旧伤。

贯穿心肺的伤原本触之即疼,疼就会清醒。

可今日不管他摁得有多重,都感受不到从外向内的t痛。

依稀间,疼痛变幻了方向,仿是从内而外来。

那样的疼痛像是藤蔓破开胸膛,比曾经卷轴刺穿肺腑的痛还要难忍千百倍。

衣襟内,一股热流涓涓涌出,顺着臂膀蜿蜒。

像一条幽冷的小蛇,缓缓钻出金丝螭纹的衣袖,渗透墨玉扳指的纹路,再一滴一滴从指尖滴落。

鲜红的血在青石块上砸出血花。

碎落一地。

魏璋久久望着地上越汇越多的血滩。

“哈!吓到你了吧!”

冷硬的血滩中竟也浮现姑娘的笑脸,灵巧的身姿从树后骤然跃入他面前。

他瞳孔一缩,才听清她口口声声唤的是:“阿宣,吓到你了吧?”

不是说,薛兰漪爱魏云谏吗?

不是说,妾心如石,不可转吗?

不是说……要陪他一生一世么?

魏璋瞳中漫出血丝,一抹猩红爬上眼尾。

竹林深处风声骤紧,树叶簌簌作响,纷纷扬扬零落下来。

秋还未过,隆冬仿佛就要提前而至。

而一墙之隔,没有风雨,也感受不到秋夜萧瑟。

两个人依偎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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