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为什么故意激我爹爹?”
万仞山笑着说道:“王道长宁死不屈,很有风骨啊。嘿嘿,倘若我要折磨你师父呢,你还是哼都不哼一声吗?”
王临风冷冷说道:“他疯都疯了,你还能怎么折磨他?”想到万仞山命令魔音魔珠暗算师父,心中火气不住上涌,忽然有些后悔出手阻止闻人歌加害万仞山了。
但转念一想,大丈夫行事当问心无愧,武当派既是侠义道,又岂能放任恶人偷施暗算?万仞山与我的仇怨,来日堂堂正正一决胜负便是。
万仞山眯眼打量王临风,他昏迷之时,隐约听到了王临风喝止闻人歌,这时看王临风神情冷漠而骄傲,便知他心中所想,微笑说道:“临风,你是好孩子,只可惜站错了边。你若生在西域,入我圣教,定会是我儿麾下一员猛将。”
王临风说道:“就算我生在西域,也不至于正邪不分。”
万仞山反问道:“何为正,何为邪?你说你是正,我却说你是邪。你说我是邪魔外道,我却说你们正道尽是一群伪君子。咱们俩各执一词,谁对谁错?”
王临风一怔,说道:“你们魔教横行无忌,欺男霸女,多年以来为祸江湖,害死多少无辜性命?你还有理了么?”
万仞山笑了笑,说道:“我等武林中人,既然练成一身武功,自然要随心所欲,肆意横行。你们名门正派恁多教条规矩,把门下弟子管束得如同猪狗般畏手畏脚,哪里还有半分傲气尊严?”
王临风又是生气,又是不解,说道:“侠义道心怀天下,救世济民,怎会是畏手畏脚?”
万仞山说道:“难道你是官府衙役么?谁要你救世济民了?人活一辈子,应当痛痛快快,你们武当道士连女人也不碰,荤腥也不沾,活着有什么趣味?”
王临风怒道:“武当派玄门正宗,我等又出家修道,又练武强身,自有逍遥乐趣。你这些邪说歪理,我师父一定能尽数驳倒!”
万仞山朗声长笑,转向万千鸿说道:“鸿儿,你现在是圣教主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处置章真人?”
万千鸿稍作迟疑,看了王临风一眼,肃声说道:“王临风,你先回去。”
王临风瞧他神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说道:“你为什么叫我先回去?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居然不能挡着我的面说?”
万千鸿不答话,唤进仆役,说道:“你们送王道长回去。”
众仆役包围住了王临风,王临风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离去,蒙眼上轿之后,隐隐约约听到石屋中传来说话声。
只听万仞山语气很是高兴,说道:“总算只剩下咱们三个了。鸿儿,你慢慢说,不用着急。再派人整治一席酒菜,咱们好好聚一聚。”
白云间冷冷说道:“你们爷俩好好聚一聚,我就不掺和了。”
万仞山怪道:“你还跟我闹脾气么?肚子不饿么?”
白云间跺了跺脚,说道:“我宁可饿死,也胜过活着受你的气。”
万仞山有些不高兴,说道:“我又怎么给你气受了?你这恶婆娘好不讲理。”
软轿渐行渐远,王临风慢慢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了。
过了许久返回总坛,众仆役将他送入一间暖阁,旋即退出。
王临风撤下黑布,只见暖阁中诸物齐备,门窗都落了锁。外头有数十名看守来回巡视,连屋顶上都传来脚步声,可见守卫甚为周密。
王临风心下一阵烦乱,实在想不出万千鸿要如何炮制师父。
万千鸿始终未归,到得晚间,一名婢女进暖阁来送饭,四菜一汤,好一顿清淡素斋。
王临风平时胃口甚好,但此刻挂念师父,食不知味,草草用过几口也就罢了。
那婢女又进来收拾碗筷,取了一块抹布细细擦拭桌面。
王临风坐在桌边想着心事,一只手放在桌上。
那婢女擦着擦着,渐渐碰到了王临风的手腕。
王临风回过神来,正要收手,那婢女忽然丢了手帕,一把摁住他的手背,五指顺势滑入他的指缝,举止极为轻佻暧昧!
王临风呆了呆,抬头看去,只见那婢女相貌平平,脸皮又僵又硬,心想这丫头好不懂规矩,反手搭住她手背,平平向外一推。
他这一推看似轻飘飘的不着力气,但力度拿捏得极巧,那婢女一下子倒退了几步。
好在王临风无心伤她,出手不重,她踉踉跄跄站稳身子,抬手抚着胸口,幽幽看着王临风。虽然面容木然,但眼神灵动,犹似含有千言万语。
王临风忽然心中一动,起身说道:“你……”
他才一开口,那婢女忽然嘤的一声,飞身扑入他的怀中!
王临风抱着这具温热身躯,眨眨眼睛,问道:“小玉,是你吗?”
那“婢女”眼放奇彩,惊喜极了,说道:“临风道长,你认得我?我都打扮成这副样子了,你还能认得我?”
原来这婢女是玉挽容乔装打扮的!
王临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