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你十条还能了得?嗯,魔剑天王叛了我爹爹,你又叛了我,看来凡是七宝圣教的教主,其属下总免不了要背叛离教。”
玄晧嘿了一声,说道:“瞧万少主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做上教主了呢。”言语中故意将“少主”二字咬得极重。
万千鸿想起自己本来已准备接管圣教,却被眼前这群家伙大闹一场,多时筹谋毁于一旦,不由得怒气上涌,恶狠狠瞪了王临风一眼。
王临风无奈一笑,尹东元则拍拍王临风的肩膀,笑道:“咱们寻艘快船渡河去罢。”
河岸边上船家甚多,但这时天色已晚,船夫多已歇下。前日又下了一场暴雨,黄河秋汛,河浪甚为湍急,水面下尽是旋涡激流。
众人连寻几个船夫,把价钱翻了几番,却没一个愿意摸黑过河。
尹东元略作思索,说道:“咱们都带着兵刃,又急着过河,船夫生怕惹上什么是非,所以不敢接咱们过去。”
玄晧说道:“那倒未必,我是僧人,章真人和王道长也是出家人,寻常百姓怎会害怕我们呢?想来只是不愿冒险罢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多出点钱就是了。”
尹东元摇摇头说道:“今天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只怕咱们耽搁不起,还是就近找地方歇下罢。”
玄晧刚想问有什么耽搁不起的,忽然心中一动,算算日子,今天大约又是雪域情龙发作的时候了,忍不住看向王临风。
王临风又是羞窘,又是忐忑,悄悄看了师父一眼,不知师父究竟打算如何安排自己。
章碧津则神色如常,说道:“尹帮主所言甚是,咱们还是早些寻个地方落脚罢。”
于是来到附近村落,稍作问询,寻到了村中老秀才的家院。
这老秀才的儿子出了远门,恰好空出一间屋子。老秀才又是知情达理之人,初始看见王临风等人都是身携兵器的青壮年,不免有些畏惧,但尹东元上前热络寒暄一番,又掏出银子作为报酬,老秀才放下戒心,打开院门迎了众人进屋,又请老妻张罗了一桌饭菜。
万千鸿穴道被封,手脚不能动,王临风将他扛进屋中放在椅上。
那老秀才见状,啧啧称奇说道:“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瘫了?”凑近了察看万千鸿的面容,又感叹道:“胡人体貌素来粗蛮壮硕,难得有长得如此精细的。既有汉人的文雅气质,又有胡人的异域面貌。难得,当真难得,只可惜是个残废。”
万千鸿脸色立即黑了,王临风忍笑说道:“他不是瘫了,只是暂时不能动,而且他听得懂汉话。”
那老秀才吃了一惊,拱手说道:“得罪,得罪。”见万千鸿的脸色好似要杀人一般,连忙拉了老妻,慌慌张张告罪而去。
余下众人哭笑不得,美美饱餐一顿,收拾过碗筷,又问主人家要了被褥,打好地铺,已临近午夜子时。
除了章碧津,众人的眼光都若有若无望向王临风。
尹东元咳嗽一声,说道:“小道爷,咱们出去探探明天的路,好么?”
王临风知道探路只是个说辞,尹帮主是要借机带自己出去独处,忍不住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结结巴巴说道:“尹帮主,我……我不能……”
尹东元只当自己为王临风压制雪域情龙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没想到王临风会如此躲闪,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想了想,又说道:“别怕,你这份难言之隐,章真人一定能够明白,绝不会怪罪你。”
王临风更是窘迫难言,支吾说道:“就是我师父他不肯答应啊……”
尹东元一怔,看向章碧津。
章碧津神色不变,说道:“临风眼下不能跟你走。”
尹东元平日里性子最是谨细机敏,这时却反应不过来了,愣了愣,问道:“为什么?”
章碧津淡淡说道:“因为临风今夜要跟我在一起。”
尹东元不解地问道:“难道……难道章真人有法子治愈那雪域情龙吗?”
章碧津摇了摇头,说道:“那毒物已溶于血脉,无法去除了。”
尹东元更是愕然,不明所以。
万千鸿开始听到尹东元邀王临风独处,心中又惊又恨,而后章碧津出面回绝,才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此处,又是疑窦丛生,忍不住接口说道:“章真人,你知不知道雪域情龙是什么东西?你既然没本事治愈它,怎么又说这等疯话?你是要活活憋死王临风吗?你们到底是师徒还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