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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阿白的决心(1 / 2)

这一晚大家都喝的有点多,苦了唯一不能喝酒的越山青,只能坐在病床上干看着,后来是护士发现了这里的盛况,大加斥责,才结束了这顿“见亲酒”。

喝的比较少的不归和酒量最高的老唐把越家三口送到了附近的宾馆,司文鹰和杜峻也脸色有些红,但是还是阿白执意选择留下照顾越山青。

“你还行吗?数你喝得最多。”杜峻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阿白扯开领口透透气,虽然满口酒气,却站得很稳:“没事儿,这点酒还能难住我?”

“哦~原来刚才是装醉的。”司文鹰拉长了声音,其实哨所里四个主力,尤其有阿白和老唐两个酒场高手,饶是越大爸越二爸努力厮杀,还是敌不过,大家就是为了陪好越家仨爸,谁都没有敞开了豁出去的喝。

送走了司文鹰和杜峻,阿白来到越山青的床边,看到旁观了一天的越山青,已经歪着头打盹儿。

毕竟是子弹打进了大腿,还伤到了头部,越山青伤到了元气,正经要养上一段时间。

阿白把越山青背后的枕头放下,把越山青摆正,越山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就任由阿白帮他盖好被子睡着了。阿白问了护士晚上还有没有要打的吊瓶服的药,确认好了注意事项才会去,越山青已经睡的沉沉,阿白也多少有些晕乎,便展开旁边的行军床,盖着厚重的军大衣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特别不踏实,各种纷乱的梦纷至杳来,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玩手枪,梦到他的养父老阿白将军说他不行,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向导,说他连自己的哨兵都保护不了。

阿白难过的哭了,哭的浑身发冷,他睁开眼,看到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大雪中埋着一只橙黄色的老虎,一滩鲜血正从他身下扩散。

“越越!”阿白一声惊呼,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却看到军大衣掉到了地上,越山青听到他的梦话,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只哼哼了两声。

阿白坐到越山青床边,抚摸着越山青被绷带包裹的脸颊,越山青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睡得安稳了。

有些事,在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快得电光火石,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含糊不清的是当时的细节,纤毫毕现的却是当时的痛苦。

那天要不是杜峻最先听出越山青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阿白差点当场陷入向导狂暴,之后他抢了一台那美联合国的陆行战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燕然堡垒,还差点被后面据点潜伏的苏木台哨所当做袭击的敌人。

阿白到了燕然就直闯医院,还对护士和大夫发了脾气,幸好护士大夫早就见惯了因为战友负伤而失去理智的军人,依然冷静处理,及时将越山青送进了手术室。

那是阿白从没有感受过的十个小时,手术室上的红灯一直亮着,后来赶到的杜峻、司文鹰、老唐、宁不归一直陪着他,老唐许久没抽过烟,那晚上一支接着一支。宁不归甚至直接闯到了燕然堡垒司令员的办公室,以小辈的身份请动长辈的关系。

只是在生死面前,一切努力都是苍白的。

当手术室推开,看到越山青平稳呼吸,看到医生终于点头的时候,阿白才终于放松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摊在地上。

即使现在想起来,阿白的心里都一阵阵撕裂的疼痛,那些画面不敢想,却像针扎一样,在寂静的即将破晓的黑暗中,在越山青安静的呼吸里,一遍遍席卷全身。

这时候阿白看到门口有小护士探头探脑地看着,还冲他招招手,阿白诧异地走出去,却看到赵文犀陪着阿廖沙站在门口。

“没想到你还醒着。”赵文犀不由往里面看去,“山青情况不好?”

“已经好多了,我是睡不着。”赵文犀是误会了越山青需要彻夜清醒的看护,那情况自然要更严重一些,阿白连忙解释。

赵文犀这才说:“孤狼进入亚国的时候也有人被血狼击伤了,在这里治疗,阿廖沙听说你也在这里,就一定要见见你。”

“见我?”阿白指着自己。

“他当时没有及时发现拉斯普廷,这让他很自责,在战场上只有七级向导能克制七级向导,他当时距离太远,只来得及警告一下,要不是当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拉斯普廷轻敌,他一定会悔恨终生的。”赵文犀替阿廖沙解释道。

阿廖沙猜到了赵文犀在说什么,一脸诚恳地点头,表情很是愧疚。

“这没什么,那是我们的任务。”阿白对他淡淡一笑,“就算越越真的牺牲了,悔恨的也只是我,是我的失职,不关他的事。”

“亚国军人,不怕牺牲。”阿白抬起头对阿廖沙郑重地说,阿廖沙侧耳倾听着赵文犀的翻译,然后敬了一个庄重的叶斯卡尼军礼,然后他对赵文犀急促地说着什么。

赵文犀及时翻译过来:“他说,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一定要告诉他。”

阿白却神色一动:“还真有件事能让他帮忙。”

阿白边说赵文犀边翻译:“我们哨所的老唐,就是用刀捅死拉斯普廷的那位哨兵,在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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