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倒不是对名利地位荣誉没有渴望。她只是清楚,任何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牢靠。
例如郁先生,以母国为地基,越过荆棘路,慢慢走到现在。可他仍旧被母国牵制,只要王妃一个不愿意,高山,便会崩塌。
依附他人生存,是下等策。
秦夫人本是愿给甄真缓冲的时间,半年后再接她回秦家。
可出墓园时说起这婚假之事,她不免想起其他官家太太谈起自家儿孙满堂时的喜悦与自满。
年纪一大,人便顽固又好面子了,秦夫人虽明事理,这时却等不及去找甄真,让她赶紧回去嫁个好伙子,把曾孙生下来!
此事终归谈不拢,甄真自不会随她摆布,秦夫人再度从甄真身上看到秦家人相似的特性。坚定不移的信念与傲骨不屈的意志力。
秦夫人思量许久,终是没用强硬手段逼迫她。就这么一个单脉留下来,秉性也合她心意,反正还年轻,便放着让她外面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秦夫人爽快地离开。秦闻函自知没派上什么用场,跟着自家老妈亦步亦趋地走。
房门一关,室内恢复清净。
云慕青走到沙发这边,拿起一杯他们动也没动,已放置温凉的白开水抿了一口,燥热的口腔和狂跳的心脏因水流滑过,稍稍平复了些。
他用沙质般的声音,哑声道:“为什么不顺从他们?这对你未来的好处可不止一星半点。”
甄真踱步到他身旁拿下他的水杯放在桌面,伸出手环在他脖颈,压着他倒在沙发上。
云慕青静静躺在她身下,等她说话,幽深的瞳孔越发暗沉。刚刚缓解的躁动又逐步升起,没忍住,手钻进她衣服里,握住她绵软的胸。这是他应得的女人。
她微笑了笑,指尖点了点他饱满的唇,半真半假地说:“顺从了他们,不就不能满足你?你好像,还没把避孕套拿下来,箍着不难受?”
“难受,憋的难受极了……”他叹息般说到。“别等到晚上,现在就上你好不好?”
故意不把套拿下来憋着,迫使让她心软。这男人手法虽然和季灵相似,但没那么让人不能接受。
云慕青摸索到她裤腰,推下,掏出肿胀的阴茎对准她穴口顶进去。
她嫩穴还湿着,肉壁蠕动,层层叠叠得攀附在他的阴茎表层吸吮,一插入,她便不自觉地夹紧他,似推拒,像是不想让他那么快就得逞。
云慕青摸到她臀部,抓着饱满的臀肉向里用力一顶,阴茎刺穿湿黏紧窒的肉壁,直插深处。
甄真被他这一下弄得全身酥软,趴倒在他胸口颤抖。
云慕青满足得喟叹了一声,搂着她的腰由上至下浅抽浅插,渐渐,寂静的室内,啧啧水声响起,随他动作,听得人心生异动。
甄真趴在他身上晃动,本是轻声喘息,绵绵似水,后快感叠加,压抑的声音便难耐淫荡起来。
云慕青听得心都酥麻了,捞起她内衣,大手抚摸光滑细腻的肌肤,握着她的腰,用力向上顶撞,肉体拍打声夹杂着水声,满室淫靡。
在这逐步攀上顶峰的刺激下,甄真突然感觉腹部一股热潮,以势不可挡的威力涌下去。
她愣了愣,想明白这是……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等等!”
他肉欲上头,爽到极致,怎么等的了?
甄真低头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唇,歉意道:“我好像……生理期。”
说完,也没看他表情,迅速从他身上坐起,从湿漉漉的穴里抽出阴茎,见他裹着套的龟头果然沾着殷红血丝,提起裤子跑去卫生间。
等她擦拭干净,换好卫生巾,云慕青像个没事人一般,穿戴整齐地靠在卫生间门口看她。
无声的凝视,一言不发,面目表情,倒令她愧疚感越来越来重,甄真洗了手,走过去抱着他:“抱歉,我生理期不准时,预测不了,我会补偿你。”
云慕青垂眸盯着她的脸,实际上,他以为她还没做好准备,他身边的女性大多都知道生理期大致的时间,所以猜测甄真是不是故意……没告诉他,中断性爱。
而秦家长辈过来找她,也许她也提前就知道……
身处在娱乐圈这个大环境,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免揣测猜疑,谁都怕说错话,做错事。云慕青看着甄真,不禁有些阴谋论了。
她要是不想,刚刚就可以把秦家长辈留下来,或跟他们一起离开。
甄真见他大衣紧紧裹着身体,屋内有暖气,他额头脖颈都憋出一层汗,暗忖他应该还没消下去。在这方面,女性的忍耐力比男性强。
甄真打开他大衣,他温度火热,手伸进他裤腰摸到那根硬邦邦的肉棒,烫得她脸颊发红,手指握住套弄起来。云慕青靠在门框,被她摸得心头发慌,不够……双手抱紧她,湿热的唇落在她脸上唇上。
云慕青难忍地扯开她衣服,大力地揉捏她肌肤每一寸。推她靠在另一边门框,压着她一下一下地顶,不敢顶得太用力,撞伤她,舌头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