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准陆明彦的想法，徐乐生略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乐生的想法……是真的很好懂呢。”最后还是陆明彦低笑着，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这份沉寂。

“明明之前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睁开眼睛，偏过头看向镜子里倒映出的，相互依靠着的两个人的模样，面上的神色不知该说是无奈还是好笑，“心态的影响，真的就有这么大吗？”

像是这时候才惊觉自己下身的反应一样，徐乐生有些惊慌地想要后退，却在动了一下之后，就想起了陆明彦当前的状态，顿时僵在那里，退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的脸上，满是无法做出应对的无措。

这个样子，倒是看不出这个人刚才，还想借机做点什么的样子。

人果然……是种复杂而微妙的生物。

陆明彦收回视线，感受着那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的触感，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希望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

“如果你不亲那一下，”徐乐生大抵是想忍住的，但终究是社会阅历尚浅的人，心里的有些想法总还是压制不住，“……可能就不会了。”

“所以是我的错了？”陆明彦忍不住笑出声来，丝毫没有因当前的状况，而生出什么尴尬与不自在，带着那种成年人对此习以为常的成熟与淡然的模样，无端地令人气恼。

“……对不起，”明显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指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完全站不住脚，徐乐生扶住陆明彦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我果然还是……”

“就算我们两个人之间，”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陆明彦就忽地开了口，“真的发生了什么，”没有去看身后的人的表情，陆明彦垂下眼，沾了水的纤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更不可能又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被陆明彦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愣，徐乐生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却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这样也能接受的话，”陆明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没有去看身后的人的表情，“……你可以继续。”

徐乐生抿紧了嘴唇。

他当然知道能在这种地方疗养的人，都有着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身家，也很清楚这种人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深层次的关系——

“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在舌尖转了几圈的话，终于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徐乐生也有些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算是吧。”轻声笑了一下，陆明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拿过了徐乐生手里的淋浴头，将自己身上残余的泡沫冲洗干净。

他不觉得在自己说出这种话之后，身后的人还能再对他生出什么心思。

去其他世界走了一遭，他别的地方没什么提升，该怎么刺伤别人，令人厌恶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这么想着，陆明彦笑了一下，抬手正准备去拿挂在不远处的毛巾，却不想待在一边的人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低下头印上了他的嘴唇。

“唔……？”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陆明彦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抱着，坐在了徐乐生腿上，掉落在地上的淋浴头没有关上，暖热的水流冲刷在两人搭在一块儿的脚踝上，将另一个人没有脱下的裤脚淋湿浇透。

“……嗯、乐……哈……啊嗯……”软滑有力的舌头从没有闭合的唇齿间探入，不知是发泄还是急迫地大力扫荡舔蹭，过分直白与浓烈的情欲，让陆明彦抑制不住地从身体生出丝缕的麻痒，飞快地往周围扩散开来，“等、嗯唔……啊……嗯呜、水……呃啊……”

可另一个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要去理会地上的淋浴头的意思，只是贪婪而渴切地攫取着陆明彦的双唇，像是要将他肺中的空气全部抽干一样深吻交缠。

“呜、嗯呃……乐生、哼……哈啊……”舌根被吸吮拉扯的发麻，口鼻之间满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耳边那不间断的水流的声音，更是让这不算宽广的空间内的气氛，变得粘稠而暧昧，陆明彦小声地喘息着，想要掩饰什么一般略微并拢了双腿。轻易地就被挑起了情欲的身体敏感而骚浪，就连击打在脚腕的水流，都能带起一阵阵颤栗的酥麻，未被触碰的女穴难耐地张合着，从中吐出粘腻的汁液。

“真的……好敏感。”细长的丝线在分开的唇瓣间缓缓地拉开，徐乐生看着怀里面色潮红的人，伸手握住了那根最为直白地展现了对方感受的事物，轻轻地揉搓起来。

“……哼、啊呃、你……不是、嗯……早就……知道了、吗……嗯……”下意识地搭上了徐乐生手腕的手无法克制地细微颤抖着，陆明彦蜷起脚趾，泛着水光的眸子有别于平日里的温和与冷静，带着些许隐忍的模样，看起来有种难言的色气，“啊、别用……指甲……哈、呃啊……啊嗯……”

可那根本不像是抗拒的反应，却只让徐乐生更卖力地用指甲，搔刮着不断地往外溢出腺液的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