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双手作揖,连声道谢。
梁靖阳自幼给人伺候惯了,殷月城给他煮饭吃,他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端起饭碗吃了两口,只觉得饭菜粗鄙,难以下咽。
正要放下碗筷,忽觉殷月城两道毒蛇般的目光射了过来。
他心中一凛,连忙夹了一块咸鱼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殷月城这才满意,呼哧呼哧低头吃饭。
梁靖阳倍感痛苦煎熬,转头见白狐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怎么吃得下去?”
谢雯卿笑道:“美人儿亲自给我做饭,在下实是受宠若惊,心花怒放,每粒米吃到嘴里都是又香又甜的。尤其是美人儿其实不会做饭,却勉强自己为我下厨,这味道就更加甜美无穷了。”
殷月城再怎么狂妄自大,也知道自己厨艺低劣,和“甜美无穷”四个字沾不上一点儿边,说道:“好哇,那你须得给我吃得干干净净,要是剩下一粒米,瞧我怎么收拾你。”
谢雯卿笑道:“你太小瞧我了。”
三人用过晚饭,梁靖阳的饭碗几乎没怎么动过,殷月城自己碗里也剩了许多,谢雯卿却当真吃得一粒不剩。梁靖阳固然吃惊,殷月城也暗暗惊叹。
此时夜色已晚,冰轮初升,万丈月光洒在一波万顷的江面上,风一吹,满江月光登时支离破碎。
小船破浪而行,在一江月色中顺风直下。
殷月城命二人在船舱里并排铺了三张地铺,说道:“我睡在中间,俘虏睡在左边,半个俘虏睡在右边。我劝你俩老实一点,否则立即给你们来个沉尸培江。”
其实殷月城知道梁靖阳还要利用他去取玄武剑,除非有人来救,梁靖阳绝不会贸然深夜加害,所虑者只是白狐而已。他总是不大相信白狐会这么好心,心甘情愿带他去找玄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