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那男仆推着他穿花拂柳,走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一间厢房,将殷月城放在床上,便即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四个青衣小童进得房中,七手八脚把殷月城剥得精光,用绸布浸了热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洗他的身体。
殷月城给这几个小孩摆弄得毫无反抗之力,当真是恼怒欲狂,“直娘贼”、“龟孙儿”一通乱骂,把四个小童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四个小童是鄢府的家生子,从未见过如此凶暴粗俗之徒,给殷月城狗血淋头痛骂了一通,不禁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一个小童一边给他擦背,一边泪汪汪说道:“我们好心服侍你,你怎么这么凶?”
殷月城说道:“厨房里料理鲜鱼,冲洗得干干净净,服侍得妥妥帖帖,难道对那鲜鱼安了什么好心吗?还不是为了吃它的肉?”
那小童说道:“你身上又没几两肉,谁要吃你了?”
殷月城满腔悲愤难以纾解,怒道:“你过几年就懂了!”
那小童还待追问,另外一个小童低声劝阻道:“少爷不许我们跟他说话。”那小童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四小童给殷月城擦了一遍身子,取出一件碧绿色的绸缎袍子给他穿上。
江南丝绸甲天下,这碧缎衫子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凉丝丝、滑溜溜的,说不出的柔软舒服。
四小童又将殷月城原先的衣履折叠整齐,一小童说道:“少爷说给他穿汉人衣服,他这耳环要不要摘了?”
殷月城吃了一惊,说道:“你们四个小兔崽子是土匪还是强盗?凭什么抢别人的耳环?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四小童见那金环沉甸甸的,定然价值不菲,倒也不好意思强行摘去。
正迟疑间,门外传来骨碌碌一阵响动,鄢雨空摇着轮椅进得屋内,淡淡说道:“殷少侠,你好精神啊,远远就听见你和小孩子吵架。”
殷月城大声叫道:“我就是要吵,你他妈的管得着吗?”
鄢雨空摆摆手,说道:“你们去罢。”四小童行礼告退。
殷月城侧头望去,只见鄢雨空也披着一件绿绸衫子,衣襟间露出雪白胸膛,一根碧玉簪松松挽起长发,面目清秀,气度文雅,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了,谁能想到他武功高强如斯?
鄢雨空摇着轮椅来到床前,取出青竹萧,解开了殷月城的穴道。
殷月城一跃而起,如利箭般嗖的直冲出去,又是踢门,又是掰窗,但门窗都上了重锁,端的是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殷月城大怒,喊道:“放我出去!”
鄢雨空静静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殷月城疾冲回来,双拳劈头盖脸往下猛砸。
鄢雨空手腕一翻,青竹萧径点他的手腕。
两人拆了三五招,殷月城给青竹萧戳中肋骨,摔倒在地,眼冒金星,疼得喘不上气来。
鄢雨空从怀中取出一条麻绳,俯身反绑住殷月城的双手,又将他抱在自己腿上。
殷月城晕晕乎乎倚在鄢雨空的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口。
透过单薄的衣衫,殷月城感到鄢雨空身上传来火烧般的热度——一个冷冷清清的白面公子哥,身上怎会如此炽热?料想是常年修习纯阳功夫的缘故。
鄢雨空口唇正好凑在他的耳边,伸出舌尖,勾住金环,缓缓往外扯动。
殷月城耳朵吃痛,脑子登时清醒过来,但又不敢挣动,生怕扯坏了自己的耳朵,急道:“干什么?你要吃人啊?”
鄢雨空见他白皙的耳垂迅速红肿充血,犹如一只抹了胭脂的白蝴蝶,娇怯怯的无比可爱,不禁微微一笑,松开了舌尖。
殷月城一得自由,立即回过头,照着鄢雨空的嘴唇狠狠一咬。
鄢雨空薄唇上溢出点点血珠,笑意更深,露出浅浅的梨涡,说道:“我本来不想点你的穴道,但你这样发狠捣乱,可真叫我没法子了。”抬手封住了殷月城的穴道。
殷月城浑身动弹不得,连哑穴都被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鄢雨空右手伸入殷月城绿衫的衣襟,缓缓抚摸他的胸口。
殷月城低头看见他的手在自己衣服底下拱来拱去,真是气得两眼发黑,恨不得化身千万斤火药,把鄢雨空炸得血肉横飞,那才能出一口恶气。
鄢雨空指尖绕着殷月城的乳尖不断打圈,将他两枚乳首都玩弄得发硬了,又用左手掀开绿衫下摆,探入殷月城的两腿之间,抓住他的阳物不住揉搓。
殷月城嗯的呻吟了一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紧紧闭住眼睛,脸色涨得通红,神色又是享受沉醉,又是愤怒恼恨,艳情丽质中透露着凶险火辣,当真是勾魂夺魄。
忽然嗤嗤几声轻响,鄢雨空撕开了他的薄衫子,将他两腿分开,高高架在轮椅扶手上,低声说道:“殷少侠,你睁开眼睛看看。”声音轻飘,好像湖面上吹来一阵微风。
殷月城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真的睁开眼睛——这一看,可就再也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