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快回天光寺去罢,待会儿叫你爹知道了,不把你的腿打断才怪。”
殷月城笑道:“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哪儿有把亲儿子往外赶的?”
殷夫人哭笑不得,又细细打量殷月城,依稀认出他耳朵上戴的黄金耳环不是家里带去的,问道:“你这耳环哪儿来的?不是明王赏你的那对罢?”
殷月城一呆,只因这段时间,他一直戴着慕流星的黄金耳环,大家都眼熟了习以为常,慕流星也不问他讨回来,宫梵天大事太多,没空问他这等小事,他自己也忘了摘了,倒好像一生下来耳朵上就戴着似的。
殷月城连忙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儿子在中原玩了这么久,难道不能有点家私么?”
殷夫人忽然变色,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叱道:“孽畜!我都不提这件事了,你还敢说?还敢得意?”
殷月城脸颊一下子红了,瞠目说道:“我……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打我?你把缘故说清楚,也好叫我心服口服!”
殷夫人怒极反笑,说道:“缘故?哼,难道你就不知道,你逃出天光寺以后,一家人给你连累得多苦?”
殷月城又是一呆,说道:“怎么?难道明王……难道他怪罪你们了?”
殷夫人气得捂面而泣,说道:“明王他老人家虽没杀我们的头,但别人送给明王的孩子都乖乖巧巧的,偏是我们家的孩子犯了事儿,叫我们怎么做人呢?
“你爹爹叔父他们在朝廷中受人排挤,只能辞了官职,藏在家里不敢见人。这一年来,殷家上上下下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一天就连坐灭族了。”
殷月城愕然无语,心想:“怪不得爹爹不穿朝服,原来他不用去上朝了。”
两个小丫鬟也垂泪而泣,殷夫人续道:“本以为殷家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前两日,好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跑来咱家报喜,说那段家长孙是假明王,是你把真明王救了回来,以戴罪之身立下大功!
“我们全家人喜出望外,你爹爹连忙出去打听,才知道此事是真,而且小梵天明王对你极宠信,既不追究你叛寺出逃之罪,又不要你给大梵天明王殉葬,仍然要你做护法弟子。我们殷家总算是否极泰来、熬出了头!怎么你不好好伺候明王?跑回家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