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欲残。宫梵天方才尽兴泄在殷月城体内。殷月城放开手段,肆意搓揉自家性器,也跟着他一起高潮了。
宫梵天抽身而出,躺在褥上低低喘息。
殷月城也迷迷糊糊的不知所谓,一只手垂了下去,忽然摸到被褥底下有一件硬物。
罗华习俗席地而睡,即令尊贵如九龙明王,其卧榻也只是在地下铺一层厚褥子,上面再盖一张华贵兽皮。
殷月城好奇心起,强撑着坐直身体,伸手掀起褥子一角。
宫梵天回过神来,忙道:“快放下,你乱翻什么?”
殷月城嚷嚷道:“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看一看不可。”一把将那硬物抽出来,定睛看去,却是一柄宝剑,不是长凤剑又是什么?
宫梵天夹手将长凤剑躲了过去,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好。
殷月城呆了片刻,恍然醒悟,笑道:“你不是说长凤剑早就丢了吗?原来你郑重其事把它收藏在床底下,天天都枕着它睡?九龙明王真真是个情种啊!”
宫梵天脸色极为难看,咬牙说道:“既然被你瞧了去,我也无话可说,总之我是不会把这剑还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罢。”
殷月城也不说话,伸手指着宫梵天,嘻嘻笑个不停,满脸嘲弄之色。
宫梵天怒道:“你还不快滚?”
殷月城挤眉弄眼说道:“我若走了,你又得抱着我的剑睹物思人,怪可怜的,我还是不走的好。”
宫梵天说道:“你想要留在天光寺,以后就得听我的话。”
殷月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真是啰里啰嗦的,怎么又把话绕回来了?”
宫梵天不语,披着红袍坐在烛影之下,背影高大而又孤独,闷闷说道:“你从前逃去中原做土匪,不是挺快活的么?也没见你怎么想过我。怎么这次出逃,反而不长进了,居然还跑回来自投罗网?”
殷月城抓了抓头发,倒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凑上去揽住宫梵天的肩膀,把脸枕在他颈窝里,说道:“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觉得我好像一只风筝,虽然在天上飞来飞去,好不快活,但地下有一根线,一直牵着我。若是线断了,我就一溜烟儿飞得没影了,到头来还剩下什么呢?”
宫梵天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长叹一声,说道:“你不是风筝,你是天上的凤凰,线是拴不住你的。”
殷月城嗤的一笑,说道:“这可是千年铁树开了花,九龙明王也学会奉承人了?快,再多说几句,我这趟也不算白来。”
宫梵天脸色一黑,说道:“你还是赶紧滚罢。”
殷月城却不走,伏在宫梵天肩上腻声而笑,又将宫梵天的脸掰过来,一下一下舔他的嘴唇。
宫梵天看着他眼含笑意,泪痣晶莹,也不知以后能否再见,终于还是伸出舌尖相合。
殷月城捧着他的脸庞,一条舌头挤入他口中四处翻搅,越吻越是激烈。
两人正意乱情迷之际,殷月城舌头忽然一卷一松,宫梵天立即感到一枚药丸滑入口中!
宫梵天吃了一惊,霎时间惊醒过来,殷月城紧跟着在他下颚两边用力一掐,只听咕咚一声,宫梵天身不由己把那药丸咽了下去!
殷月城笑嘻嘻放开了宫梵天,说道:“好吃吗?”
宫梵天大怒,说道:“你给我下毒么?”挥起一掌就要拍向殷月城胸口,但手抬到一半,后力不支,反而软垂下来。
殷月城伸出一根手指,在宫梵天身上轻轻一戳,宫梵天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居然就这么轰然倒下。
殷月城咯咯直笑,说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是我太厉害,还是你太没防备?”
宫梵天恨得牙痒痒,无奈浓浓睡意袭来,两眼渐渐发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殷月城翻箱倒柜找衣服,只得拼尽全身力气,嘟囔着说道:“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殷月城在宫梵天的衣服里找出几件深色的,一边高高兴兴换上,一边笑道:“去你娘的,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宫梵天低吼了几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手脚四肢都不由他自己控制了。
殷月城换好衣服,又伸手来剥宫梵天的红衣。
宫梵天心中一急,登时昏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风声呼呼吹过,宫梵天浑浑噩噩醒过来,只见雪地山岩在眼前一晃而过,身下不住颠簸,似乎有人正扛着他向前奔驰。
宫梵天恍惚了一阵儿,发觉自己伏在那人背上,面孔则朝外。他手足仍然绵软无力,头颈也转动不得,因此看不见究竟是谁背着他。
他拼命用余光往上看,只见碧空无云,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上,万里银光笼罩着连绵雪山,人间一派清明冷澈。
宫梵天渐渐回过神,想起来昏倒之前,是殷月城用丸药暗算了他,那么此刻必是殷月城在背着他狂奔了。
这么一来,宫梵天暗暗放下了心,殷月城绝不会害他性命,顶多是借个由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