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一弦等的已经极不耐烦的时候,彭耀祖又出现了,但他身后却并没有跟着苏止溪。
白一弦耐住性子,问道:“止溪呢?”他相信,若是苏止溪知道他来了,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会过来的。如今没出现,莫非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彭耀祖苦笑一声,说道:“白兄,实在抱歉,我也是刚刚得知,苏姑娘和舍妹,今天一早就去了千山寺上香去了。
我也是一早就出去了,因此并不知道情况。刚刚去了苏姑娘住的园子,发现没人,询问之下,这才得知。”
千山寺,白一弦到是听说过,就在杭州郊外的山上,并不算远,坐车的话,一日便可来回。
白一弦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我直接去千山寺寻找她便是了,多谢彭公子。”
彭耀祖说道:“白兄不必着急,眼下这个点,想必她们已经进完了香,从千山寺往回赶了。
万一白兄和她们走了岔道,又要来回寻找,也是麻烦的很。反正她们今日一定会返回,白兄不如直接在此等待的好。
再说,在下宴请白兄以作赔罪,眼下宴席还没开始,白兄怎么能走呢?”
白一弦并不想参加怎么宴席,不过想想彭耀祖有句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去找苏止溪,对方又不知道,万一走了两岔里,确实麻烦。
既然彭耀祖说她们今天一定会回来,那就在此等待也好。
白一弦是中午吃饭的点去的衙门,回到客栈,又来到彭府,等待了一些时间,现在的点大约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
彭耀祖摆的宴席是晚宴,现在这个点,开席就未免有些太早了,再说没有看到苏止溪,白一弦也没那个心情。
彭耀祖这次到是一直陪着白一弦,没有再出去。
白一弦问道:“不知彭公子,是如何遇到止溪的?”
彭耀祖笑道:“说来也是巧合,是舍妹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恰巧苏姑娘就在现场,多亏苏姑娘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所以舍妹才没有吃亏。
舍妹敬佩苏姑娘的为人,又感念她的帮助,所以便想宴请苏姑娘。可惜,苏姑娘当时和白兄一样,并无心赴宴。
还是舍妹见苏姑娘每日愁眉不展,主动询问,方才得知,原来她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我们彭家与衙门的左县丞有些关系,舍妹便说可以帮忙,并邀请苏姑娘来府中小住。
苏姑娘原本不肯,舍妹诚意相邀,并说住在这里,若是县衙那边有了什么线索,也方便及时知道,所以,苏姑娘便过来了。”
白一弦闻言,这才恍然。不过同时,他又心生警觉,这彭耀祖明明知道苏止溪在寻找自己,可不但撺掇那王秀才状告自己,而且中午在衙门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此事。
为何非要等各自回去之后,他才又派人前去邀请呢?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告诉苏止溪,他和衙门的县丞有关系,可以帮忙寻找白一弦,所以苏止溪才来了彭府。
但白一弦可以肯定,彭耀祖他们一家绝对没有将此事上报官府,也并没有让县丞帮忙寻找。
原因无他,就之前白一弦为了寻找苏止溪,跑了数趟衙门,可衙役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能看出来。
如果彭府真的去衙门请人帮忙的话,衙役们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此事,看到他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么说来,这彭府的人,是在骗苏止溪。可苏止溪以前也对自己说过,她从小很少来杭州府,在这里既没有熟人,也没有亲戚。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她误以为自己出事,她也不会突然来到杭州。所以她来杭州,并不是有人预谋,而是一种巧合和偶然,那么无缘无故的,这彭府的人,为什么要骗她来此呢?
莫非是想对她不利?也不太可能,如果对她不利,彭府也不会派人来请自己,并承认苏止溪在这里。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白一弦有些琢磨不透。
对面的彭耀祖见白一弦没有继续问,而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便也没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既然想不透,那就不想了,如果对方真有什么目的,那早晚会露出来的。白一弦并没有贸然出言询问这些疑点,对方不知道他已经警觉,那自然会有松懈。
若他出言询问了,对方知道他已经警觉,那说不定会再生些什么事端。
彭耀祖或许是见白一弦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聊,便说道:“我们彭家虽然不是什么权贵之家,但也略有些薄产。
我的母亲极为喜爱花卉,所以我就千方百计的帮母亲买了许多名贵的花卉种植。因此,我们彭府的花园在整个杭州城也算是有些名气。
不少才子才女们,都时常喜欢来我们彭府举办一些酒会,诗会等等。我看白兄在此等待,也甚是无聊,不如我陪白兄,一起去花园赏赏花卉如何?”
花卉?白一弦不是爱花的人,但在此干坐着等待确实很无聊,更何况,白一弦不知道为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