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偏厅的时候,众人正在说话,几位才女们还在热切的讨论着刚才的那些精美首饰,还有几个约好了时间,打算一起去金宝斋看看。
彭耀祖看到他回来,便走过来对他说道:“白兄,你回来了。刚刚接到消息,苏姑娘和舍妹临时决定,要在千山寺多待一个晚上,明天才能回来。你看……”
白一弦笑道:“无妨,既然已经知道了止溪的下落,知道她平安无事,我也就没那么着急了,多等一个晚上也没什么。”
彭耀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席吧。今日能够结交到白兄,在下真是深感荣幸。一会儿,可要和白兄多喝几杯。
白兄可要放开了喝,若是醉了,就宿在这里好了。”
白一弦笑道:“也好,那就多有叨扰了。”
众人一起往宴客厅移动,到了地方刚刚就坐,却来了一个小厮,行礼之后说道:“少爷,外面来了一位老者,自称是文远学院的常夫子。”
彭耀祖十分惊讶,说道:“常夫子?他怎么来了?”这回的惊讶不是假的,因为他确实没有邀请这位常夫子。
常夫子是杭州府的教授,教授乃是知府手下的一个官位,同时常夫子便掌管着官学文远书院,这就跟后世的校长差不多。
而常夫子这个人,为人十分的古板,不知变通。他这个人,很是正直,也就是别人说的非常的迂腐。
但他却十分的爱才,之前听到白一弦对子的时候,便已经表达出要将白一弦收到文远书院的意思了。
彭耀祖十分纳闷,自己又没邀请常夫子,他怎么来了?
当然,不是他不想邀请,而是因为,他还不够格,邀请不动。既然知道邀请不动,所以他干脆没有邀请。
可如今这个没有邀请的人,却不请自来了。
面对这个常夫子,就算是彭耀祖也不敢怠慢,急忙站起来说道:“诸位,常夫子来了,在下要去迎接。”
一众才子才女也十分惊讶,说道:“想不到彭兄居然连常夫子也能邀请来。”
“常夫子来了,我们岂能坐在这里,自然要一同前往迎接。”
一众人都站了起来,纷纷跟在了彭耀祖的后面。
彭耀祖苦笑一声,一边快步的往门外走,一边说道:“凭我哪能邀请的动常夫子,他是自己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让夫子在外面久等可不好,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常夫子来,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今晚设计白一弦的事,却还要继续下去。
原本只是邀请了这些才子才女们来做个见证,没想到常夫子也来了,这倒是正好。有常夫子做见证,这白一弦不身败名裂也不可能了。
白一弦也听过常夫子这个名字,不过对这个老者并不怎么了解。见众人都郑重其事的去迎接,他自然也跟在了后面。
来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外面,面容清癯,一身素袍,面容严肃,见到众人出来,眼睛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视。
众人都见过常夫子,见果真是他,急忙行礼:“学生见过常夫子。”
彭耀祖急忙说道:“不知夫子大奖光临,有失远迎,夫子快快请进。”
常夫子也不言语,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眼睛却往站在最后的白一弦身上看去,问道:“你就是白一弦。”
一句话出口,众人顿时明白了常夫子为什么来了。他是为了白一弦。
常夫子这个人虽然迂腐,但极为爱才也是出了名的。白一弦之前所对的对子,和他写的上联都太过惊人了,常夫子极为的喜爱。
后来又听到他所做的那首赞美西湖的诗,听说还是去了西湖,看到美景之后张口就来,这常夫子就坐不住了。
可白一弦不是杭州人,常夫子本来想要派人去请他来见,他却不见了踪影,让常夫子十分无奈。
其实那时候白一弦也在杭州,不过是租了个小院救言风去了,外人自然不知道。
常夫子这段时间,尽去研究白一弦的对子和诗作去了,越是琢磨,越是觉得精妙。觉得白一弦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他就更加喜爱了几分。
这回也不知道听谁说白一弦来了彭府,这老头也是干脆,竟然自己直接亲自就赶过来了。
白一弦并不了解常夫子,心中奇怪这老头特意跑到彭府,就为了自己?
想是如此想,不过却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学生白一弦,见过常夫子。”
常夫子点点头,看着白一弦,很是满意,问道:“听说,望江楼的对子,是你对出来的?”
望江楼?白一弦想起来望江楼挂的对子,便点点头说道:“正是学生。”
常夫子又说道:“还有那三副绝妙上联,也是你写的?那首关于西湖的是,都是你写的?”
白一弦老脸一红,觉得自己有些无耻,那应该算是自己剽窃吧。但他也变不出来一个苏轼啊。
于是便厚着脸皮说道:“是学生所写。”
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