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胸口起伏得很厉害,但挣扎也慢慢弱下来。他咬破了贺锋的唇,血味在两人的口腔中漫开,融在彼此的唾沫里,更加助长情慾。
唇上的伤口被吸吮舔拭,微微的刺痛感促使血液猛往下腹冲。贺锋光是跟阮冥接吻就有反应了,但他还是退了开来。他对上阮冥因为怒气而生动的眉眼,率先认错:“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
阮冥听了更生气了,是对自己生气。他总是招架不了贺锋说这样的话。
“我不能失去你。”贺锋再次抱着他,用的力道很轻,怕他再次扯裂伤口,“一想到我就要疯掉了。”
阮冥清楚地看见贺锋眼中的痛苦。他曾经不能明白,现在却会因为贺锋的痛苦而感到心软。是自己变了,变得容易受到贺锋的情绪影响。
阮冥突然泄了气,意识到自己跟贺锋的争吵实在是太幼稚了:“你放开我。”
“不放。”
“你勒得我很痛……”
贺锋小心地看他一眼,确认阮冥没有生气之後才慢慢放手。贺锋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没有了,只有在阮冥面前他才会表现出这种示弱的样子,很乖。
阮冥对着贺锋道:“我很惜命,我不会轻易死去的。”
贺锋对这样的回答显然还是不满意,皱着眉头纠结着。
“要死我也只会跟你一起死,行了吧。”
贺锋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哄完贺锋之後,阮冥又想起那晚的事,他明明看见了贺锋用左手开枪:“你的左手也能开枪?”
贺锋一顿,还是承认道:“对。我没有故意要瞒你,只是……”
阮冥替他接道:“只是不想被楚程发现?”
“对。”
像他们这样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的人,有些不想让对手知道的伎俩也没有什麽好奇怪的。阮冥不是在意这个,却是在想贺锋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来训练左手?
贺锋看见阮冥一直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能理解。”
在这之後贺锋就变得异常乖顺,亲自替阮冥换药,替他擦身。一周後,阮冥总算能下床了,肩伤虽然还是很痛,但伤口已经不容易裂开了。
阮冥负伤之後,贺锋要处理的事情变得更多了,还得防止楚程再次派人袭击。为了安全起见,贺锋出入都十分小心,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看阮冥一次。阮冥不喜欢让外人碰自己,贺锋不在的时候,他便自己擦身。
三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天阮冥在擦身的时候,贺锋突然闯了进来,浑身带着烟硝味。
阮冥光着上身,右小臂与左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边缘有些脱皮,生出粉色的肉来。再过一段时间,结痂完全褪掉之後,伤口的颜色也会慢慢变淡。
贺锋关上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抓过阮冥手中的毛巾,在盆子里的热水里搓洗过後,按在他的肌肤上,接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据说楚程这几周以来一直不断骚扰北区,对F市施压,像是不杀了贺锋就不会罢休一样。贺锋拿楚英开刀,无论是以父亲的身分,或是为了南区黑道王国的面子,楚程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又遇到袭击了?这是这礼拜的第几次了?”阮冥的语气虽然平静,但他能想像情况的凶险。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担心别人,而且还不能表现出来。
“第三次。”贺锋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贺锋进门时身上的肃杀之气很重,但一见到阮冥之後,心情就慢慢稳定下来了。
阮冥的肌肤很白,被热毛巾一抚过,就泛起了淡淡的粉。
贺锋目不转睛地盯着,而後用热毛巾轻轻擦拭他左肩上新长出来的嫩肉。
阮冥无意识地缩了缩,像是痒。他没有意识到贺锋的眼神变暗了,还在想着楚程的事:“这样下去不行……你……”
阮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贺锋已经弯腰吻上他的左肩,舌尖还在新长出来的嫩肉上扫动。
“贺锋!”
阮冥敏感地颤了一下,立即被贺锋按在床上,肩上的一小块肉被抿着含弄,湿热的触感从伤口边缘一路窜到心底。
贺锋动作极快地跃上床,下半身跨坐在阮冥的胯上,是制伏驻猎物的姿态,力道却不重。贺锋的唇舌沿着阮冥肩颈的优美线条舔吻上去,停在耳下重重地吮了一口。
“唔……”敏感点被掌握,阮冥还是忍不住哼了出来。下身被某个又硬又烫的东西给抵着,要害也被男人挺胯的动作来回磨蹭,阮冥张了张口:“你又……”
发什麽疯。
最後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贺锋很快转移目标,堵住他的唇,强势地想要勾起阮冥的回应。他的双手紧按着阮冥,避开伤口的部位,让他动弹不得,以免再次受伤,但更多地是用炽烈的吻进攻。
阮冥又被吻得呼吸困难,完全跟不上贺锋的节奏。贺锋急躁、掠夺的表现都是在显示他的不安。
阮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