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这方面都是最为敏感的。苏程明刚才毫不留情的拿花瓶砸过来的情景让苏念木感到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安。
“怎么会呢?”木辰摸着苏念木的脸颊,在上面轻柔的啄了一口。“大爸爸晚上还给念木买了最爱吃的煎包呢。他现在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就会和念木道歉的。”
“真的吗?”
“当然了。念木是大爸爸的宝宝啊,大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念木呢?我保证大爸爸心里面最疼的就是念木了!”
听到木辰的保证,苏念木七上八下的心慢慢的安稳了。“那爸爸的手还疼吗?”他爬起来,用食指指了指木辰有些青肿的手背。又凑上去小心翼翼的吹气,“呼呼就不疼了。”
木辰爱怜的去摸苏念木的脑袋。
郑乔华一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愿意帮苏程明养小孩子,那是因为他没有一直陪在苏念木身边。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偶尔做出的一些举动更是让人暖到心窝里头。
“爸爸……”
“恩?”
“你能在我房间待一会儿吗?”苏念木嗫嚅,“我不敢睡。”
“好的。”木辰没有迟疑,他点点头,“但是爸爸先去看看大爸爸一下,然后再回来陪念木,好吗?”他柔和的和苏念木解释。苏念木也不纠缠着他,乖顺的点点头。
回到房间,浴室里头有哗啦啦响的水声,木辰走进去,苏程明正站在喷头下淋着,听到声音,他扭头看向卧室。
木辰站在浴室的门口和他隔着水气对视着。
苏程明莫名其妙的想起很久以前他和木辰之间的一段对话——当他知道木辰报考法学专业时候的两个人进行的一段对话。
那时候两个人刚刚嘿咻嘿咻完,他抱着木辰去洗澡,木辰用手接了一掌水往他自己脸上泼,然后笑着说他打算报法学。
法学一般都被人们默认为文科专业,一个理科生去报法学总是会让人感到诧异,更何况是木辰当年高考成绩裸考是全市第一。
苏程明不止一次的听见木辰高三的班主任劝木辰去学土木或者电气,但这两个专业苏程明又觉得太糙爷们了,也不怎么赞同木辰去学习。听木辰说要报法学以后做律师,苏程明蹙紧眉头,当即就对木辰的选择表示反对。
首先是木辰温和的性子,实在是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站在法庭上和人吵的面红脖子粗的场面,再一个就是做律师要去找法官喝酒拉关系,太伤身体了。木辰的体质不适合。如果木辰真的也学法,他觉得木辰还是适合在大学做个讲师或者一辈子搞搞学术之类的。
但是木辰却趴在他的背上吃吃的笑,然后和自己说说有些律师是一辈子都不用上法庭和人打官司的。至于第二个理由,苏程明到现在都还能很清晰的回想起木辰那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说道,“如果一个律师要沦为找法官喝酒才能打赢官司,那他肯定不是一个一流的律师!”
苏程明捂着发痛的额头,今晚上为了把那一单生意确定下来,他在酒桌上喝了整整一箱的啤酒。按照木辰的说法,他现在也谈不上什么经管行业的精英吧?顶多就是一个策划怎么卖东西的。
苏程明先有了动作,他关了喷头,精壮的身子上滴着水珠,他缓缓的走向木辰。靠近之后单膝跪了下来,把头倚在木辰的小腹上,声音沙哑,他也没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只是低沉暗哑的唤了一声“阿辰”。脸上写满懊丧。刚才那一下,他清醒过来是宁愿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也不愿砸在木辰的手上的。
“你怎么用凉水?”木辰摸着那湿漉漉冷冰冰的水,拿下挂在墙壁上的浴巾给苏程明披上。
“洗洗脑子也好。”苏程明站了起来。
“说什么胡话。”木辰紧跟着叹气,“那你先去床上睡吧,我去看看念木。你也真是的,怎么拿花瓶对着他砸过去呢?”
“明天哄哄就是了。”苏程明不以为然,“我先拿药膏给你擦一下。”
“我得去看看念木先,你今晚把他吓到了。”
“男孩子这么娇气。”苏程明嘟囔道但明显的也在懊悔自己的冲动。
再回到苏念木的房间的时候,苏念木早就睡过去了。
睡衣上面毛茸茸的小球搭在他的脖颈上,苏念木动不动就不大舒服的扭扭脖子,木辰轻柔的把小球拨开,检查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轻手轻脚关掉房间的大灯走了出去。
而卧室里头苏程明已经披好了睡衣,拿着医药箱在等着木辰。
木辰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程明皱紧了眉头,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一点上一动不动的,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苏程明立刻站起来,“念木睡过去了?”
“恩。”
木辰坐在床上,伸出手递给苏程明。苏程明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
“你刚才对念木太凶了,怎么就拿花瓶对他砸过去了呢?”木辰斥责道,“要是真砸伤了怎么办?”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