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勾起了仙君肚子里的馋虫。
“师尊可算醒了,这是徒儿亲自下厨熬的海鲜粥,滋阴养颜。”
餍足的少年精神头十足,扶着江秋冥起身,乖巧地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倒让仙君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末了还瞥见少年手指上几处烫红的痕迹,一抬眸,颜重便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去:“以后重儿多为师尊下厨,就不会再烫着手啦。”
真真拿他没有半点法子。
江秋冥叹了口气,任由他取了手帕仔仔细细抹去唇角的一点白粥:“你师兄如何了?”
说到这个,颜重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支支吾吾地:“他……无事。”
这龙崽子机灵得很,故意这般装模作样,就是想让自己去瞧瞧杨明光,看不出来他们师兄弟感情倒还真不错。
江秋冥耐着性子调整了内息,这才勉强能够下床走动,却还是有些腰酸背疼。颜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倒还在帮杨明光说好话:“师兄也是找师尊心切,才会……中了那劳什子附骨钉。”
江秋冥冷哼一声:“他哪里是为了找我,分明是自己想寻死。”
话虽如此,仙君却还是去瞧了卧床休息的杨明光,嘴上还嘟囔着:“若是他死了,传出去也难免有我这个师父的过错。”
推开屋门进去,内里暗得很,连灯也不曾点一盏。杨明光久居后山,这处居所自十多年前便未有人再居住,依稀瞧着,似乎当年梁柱也少了颜色,透出些朽烂的味道来。
杨明光并未躺在床上,而是伏案写着什么。笔上悬挂着的流苏一晃一晃,好像还是幼年江秋冥教他写字的那支。
他身中附骨钉,修为大减,所以连二人已行至身后也未曾察觉。
江秋冥本想瞧一眼他所书写内容,乍一看却是勃然变色。
吾活于世百年有余……幼时锢于宫墙中,幸而兄长……
这分明是遗言!
“你若是一心求死,我这个师尊的也当给你个快活。”
杨明光似乎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的瞬间眼眶竟有些红润,透出某种稚子般的无辜。他慌乱地将那纸张揉进怀中,脸上难得没有露出平常那种倔强:“师尊……我……”话音未落,眼泪却是莫名流了下来。
这下把颜重也吓了一跳,暗道四师兄什么时候在自己这偷学了几招,竟是会在师父面前装柔弱了。
江秋冥本来就难得对这几个徒弟硬下心肠,这回也没了言语,半天憋出来一句:“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的。”
颜重灵光一闪,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脱口而出道:“师尊你昨天哭得可比四师兄厉害多了!”
江秋冥一怔,旋即涨红了脸,回头狠狠瞪了龙崽子一眼。
杨明光吸了吸鼻子,握住江秋冥的手,缓缓抬眼瞧他。因着还在流泪,语气里也带上了那种软糯的哭腔,低低地又唤了声师尊。
这回可真是让江秋冥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可不能让这小子以后还这么不顾自己身子。
他冷着脸甩开徒弟的手,背过身子说道:“你在此沐浴斋戒三日,三日后,我会亲自来为你除这附骨钉。”
颜重这回也摸不准江秋冥心里究竟作何想,只好跟着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地黯淡月光。
龙崽子才跟了几步,就被余怒未消的江秋冥赶了出去。杨明光心魔泛滥有伤在身,可不听话的颜重他还是教训得的。
关上屋门,正想瞧瞧这些时日谷内状况,却见桌案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锦盒。
这锦盒的锻料十分柔软,轻抚时更有些许光芒闪烁,绝非常人可得,更像是皇家之物。他蹙眉打开,其中却是一枚石榴模样的鎏金饰品。仔细端详片刻,仙君这才发现那石榴模样的东西却是有如玉势,该是肛塞一类。
除了那十恶不赦的莲华宫宫主,还有谁胆敢赠他此等淫物?!
江秋冥红着脸把那淫物扔进了柜子最深处,却还依稀想着那淫物上犹如石榴籽般的颗粒。
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