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空绯回到房间的时候,精液的腥臊气息还未散去,江秋冥裸着身子躺在床的另一边,布满精液痕迹。
他当即黑了脸,厉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颜重吓了一跳,低着头小声说道:“师尊他方才……不知怎么的就帮我……我醒了过来,他想要得紧,于是我就……”
萧空绯冷冷地瞧着他,一想到自己为这人性命四处奔波时他却在屋内和师兄欢好,无论如何都很难不生气。
“师叔,”颜重艰难地解释,“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不过师尊他应当无碍。”
萧空绯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江秋冥的内息。不但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更加精力充沛起来。
他看了颜重一眼,默不作声地从外头取了水来替江秋冥擦洗身体。
没有什么淤青,看来这龙崽子还没有做得太过火。萧空绯压下心头的不悦,瞥了眼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颜重,正准备将在祭坛的发现全盘托出时,怀中的仙君却突然有了动静。
江秋冥无意识地嘟囔几声,随后缓缓睁开眼睛,见二人关切和焦急的神情一时还有些不解:“我……我睡了多久?”
“整整两日。”
江秋冥蓦地一惊,才隐约想起来自己昏迷前最后一幕:“师弟你怎会在此?”
萧空绯将青焰宗一事简略说了,一直说到在祭坛遇见徐同殊与福王灵识一事,仙君才忍不住出声打断:“师尊他竟然来过此处。”
萧空绯淡淡道:“若要保下这小子的性命,为今之计便只有屠龙。只是目前我们对龙神的力量一无所知,贸然如此无异以卵击石。”
他言下之意,很是有劝说江秋冥放弃颜重的意思。在他看来,颜重与龙女成亲百利而无一害,不但能少一个情敌,还能让兴起的龙族为魔门分担火力。
颜重默默听了半晌,现出一种慷慨赴死的神情:“师尊,不如斗胆让弟子一试。只要我继承那龙神力量,东海之内皆要听我号令,到时我要去要留,也无人可阻拦。”
江秋冥怒道:“你与龙女成亲还是小事,可你继承的不止是龙神的力量,还有每一代龙神的记忆。他们总共加起来活的岁数比十个你还要长,你如何能不受他们影响?”
颜重不是没见过他这般生气,因自己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委屈道:“既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还是按师叔祖说的,将我封印起来便是。”
江秋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一听他这么说,当即便起了怜惜之意:“我若是舍得,当年便不会将你救出。”
颜重还是第一次听仙君说起此事,他先前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个被抛弃的龙族,偶然被江秋冥捡回师门收做徒弟,如今细细想来,事情绝非如此。
“那时我在秦川山脉周遭游历,一日夜间突然听见有少年哭泣之声。我心中疑惑,还以为是被野兽抓来山中的孩童,便出外寻找。”
“一连数日,却都没能找到少年所在之处。我偏不信邪,在附近搭了间草屋住下,一面修炼一面寻找少年踪迹。”
“如此过去半年,我修为长进不少,哭声却从未停止。”
“后有一日山崩地裂,大地震动,连着山脉竟是裂开一道口子。我顺着那口子往内,便寻到了在千年寒冰中被封印住的你。”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苦寻无果是因为你周围布下极为高深的阵法,可如今阵法被地震所破。就算我不放你出来,也会有人这样做。能以此等阵法囚禁的绝非凡人,我想着不如让我将你带回谷中慢慢感化,便破冰将你救出。”
颜重听到这句,眼睛忽然一亮:“我与师尊果然是姻缘天定。”
江秋冥脸上一红,他方才看了看周遭,也明白过来自己方才的春梦乃是现实,再加上有萧空绯在场,更是尴尬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胡言乱语。”
萧空绯冷哼一声,视线如同尖刀般剜向颜重的脸:“你若有本事斩杀龙神,再来说这话不迟。”
颜重可怜兮兮地看向江秋冥,乌黑的眼睛眨啊眨:“师尊,当真是毫无机会了么?”
江秋冥轻咳一声:“师弟,方才在梦境中,我已见过龙神魂体。”
萧空绯愣住:“他是如何与你交谈的……难道说……”
“想是阿重试图治愈我时那失控的龙气也随之进入,阴差阳错下,我才见着。”
颜重拉着江秋冥的手,满脸急切:“那他与你说了什么?”
思及龙神斥责他勾引颜重,江秋冥略微有些尴尬,答道:“没说什么,只是依我看来,他也并非是无坚不摧。”
萧空绯皱眉:“师兄的意思是想尝试一番了?”
江秋冥点头道:“不错,他如今只是魂体,尚未有肉身依存,实力难免折损不少。”说到这里,他又微微叹气:“若是我那几位徒儿在此,恐怕此事还有商讨的余地。”
话音刚落,余光骤然瞥见门外有人影闪动,登时抓紧了颜重:“什么人?”
萧空绯动作比他更快,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