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好似被刺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陷进掌心。
「汪子芋!你来做什么?」屠向刚推开玻璃门,皱着眉看汪子芋。方才在门
外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刚哥哥!」看到屠向刚,汪子芋开心地跑向他,「刚哥哥,芋芋好想你。」
她爱娇地想抱住他的手臂。
屠向刚挪身避开,沉着脸看着她。「别叫我刚哥哥!你来做什么?」他问,
黑眸却瞄向夏以绮。
汪子芋嘟起小嘴。「我是来帮阿姨和妈传话的,她们很想你,要你回去看她
们。」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屠向刚看向汪子芋,语气有着不耐。
汪子芋也不多说什么,「好,那你记得回家哦!」叮咛完,她回眸睨了夏以
绮一眼,扬着笑举步离开。
「她跟你说什么?」见汪子芋离开,屠向刚立即走向夏以绮,俊庞沉着一丝
怒火。他恶劣的口气让夏以绮皱眉,语气也跟着冷下来。「没什么。」她转身拿
起剪子。
「是吗?」屠向刚不信她的话,「女人,看着我!」
听到他又叫她女人,夏以绮抿着唇,知道此时的他恼了。
这半个多月来,她摸透了他对她的称呼。平时,他总是不正经地叫她夏小姐;
诱惑她时,会叫她绮;欢爱的时候,他会亲昵地叫她宝贝;而当他耐性不足时,
则女人女人地叫她……
平时,她会恼怒地叫嚷着,讨厌他这么没礼貌的称呼,而现在……听到他不
耐烦的口气,胸口突然一股火升起。
「干嘛?你那么在意做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她瞪着
他,不是滋味地说着。
哼!还说什么和大嫂有染的事是假的,还好她没蠢到相信他的话。夏以绮在
心里闷闷地想着,心头像卡着根刺,让她心烦意乱,脾气也跟着变坏。
「什么心虚?」屠向刚皱眉。听到她话里的嘲讽,他不禁在心里暗咒:该死!
他知道汪子芋说了什么。「反正汪子芋的话你不要信,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知不
知道?」
他霸道的命令口气彻底惹恼了夏以绮,她放下剪子,擦腰瞪着他。「屠向刚,
你凭什么命令我?」
怎么?要她离汪子芋远一点,为什么?怕丑事全被她知道吗?
见他一副不耐的模样,夏以绮更认定他心虚,汪子芋的话在她脑海回荡,让
她整个又烦又闷。
替代品?她只是替代品?
那么在意汪子芋跟她说什么,他不会回去找她吗?不会去问那姓汪的女人吗?
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女人!」见她闹脾气,屠向刚不高兴地皱眉。
「闭嘴!我有名有姓,不要女人女人地叫我!」听他又叫她女人,而且还用
那种她在无理取闹的眼神看她,夏以绮也恼了。她真的生气了!
「屠向刚,你滚啦!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她气得伸手
用力推他。「你去找你的汪子芋啦!我夏以绮才不屑做什么备胎,我不希罕!」
「什么备胎……」砰!他被推出门外,「夏以!」刷!铁门拉下。
瞪着铁门,屠向刚几乎傻眼。
「该死的女人!竟然跟我耍脾气?平时胆小得跟个鬼一样,又爱哭,妈的这
时候竟然跟我闹脾气?」
屠向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赶出门,而且,连续两天那女人都对他视而不
见,不然就是躲得不见人影,明明两人就住对面,可她就是有本事躲他。
真是……他在心里狂讽某个F开头的英文单字。
「嗯……能把绮绮惹火成这样,你也算强了。」女警长吐了口烟,懒洋洋地
看屠向刚发飘。
「你少说风凉话。」屠向刚没好气地瞪过去。
「不然呢?」女赘长耸肩,凉凉地看着他。「让绮绮生气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肯听他发飘就已经很好了。
「啧!」屠向刚将自己甩进沙发,随手开了罐啤酒,大口暍着。「真不懂,
那女人明明平时像只小绵羊,可有时候脾气却拗得很。」
他一脸无奈,完全拿那个小女人没辙。
难得看到他这模样,女警长玩味地笑了,开口椰榆他。「阿刚,你不是说你
不喜欢绮绮吗?那怎会跟绮绮暗地偷偷来,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还被吃得死
死的嘛!」
屠向刚睨她一眼,「我那时明明反驳你,夏小姐不是我喜欢的型,又不是说
我不会喜欢上她。」
「哦!」女警长挑眉,笑容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