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简出,身分如谜,想要与他接触就唯有将资料送给他旗下
的专员处理,然后交由他过目。在人们的眼中,他是神;在那些有钱怕死的权贵
眼中,他更像是被派来拯救他们的上帝。
传说他拥有的财富多不可数,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只怕已经从美国东岸的大西
洋排到西岸的太平洋去了,不过,除了少数几个被他临幸,用来满足个人的生理
需求之外,从来没有人可以得到他真心的喜爱,一如他的行事风格带给人们冷情
少爱的感觉般。
「这份病历表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午后,晴朗的天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云光,腾开特地将手下召唤至身边,
在他的手里正持着一份卷宗夹,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将它丢在桌上,示意手下将内
容看清楚。
身为腾开麾下的第一专员,菲利普已经被训练得非常冷静,他知道唯有如此
才能久留在老板的身旁,他拿起卷夹翻开一瞧,立刻就有了答案,他颔首微笑道:
「前天早上,不过依照惯例,凡是没有预约的客人我们一律不予以接受,腾先生,
因为你曾经下达过这个命令,所以我们并没有将这份病历归入档案,请问有什么
不对劲吗?」
「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太教我讶异了。」一抹深沉的眸色闪过腾开的眼
底,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心里犹豫了片刻,才又问道:「这份病历的委托人……
叫什么名字?」
「连若雪,她是病人的女儿。」菲利普知道老板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
在这份病历上只登载了病人的资料,委托人的书信一向由他保管。
「嗯,我知道了。」腾开眯细了黑眸,似乎对于这个名字并不是像表面上一
样毫无反应,他抽走了那份病历,淡声道:「把其它的事情都推掉,我要专心研
究这个病人的情况。」
「是。」菲利普嘴里虽然这么回答,不过,对于老板不寻常的反应,说实在
话,跟在他身旁快要三年了,还真是没见过像今天这样的例外,仿佛在他的眼眸
之中多了一丝丝……情感。
台湾台北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树枝头抽出了新绿的芽,徐风吹过一片平整的草地,
美丽的女子坐在白色的凉椅上编织着浅蓝色的毛线,一只雪白的狗儿就像布偶似
地趴在草地上,动也下动地纳着凉。
「弟弟,吃饭了!」一位体型敦胖的妇人端了个天蓝色的小狗盆走出庭院,
立刻就看到一团小白球飞也似地滚过去。
「汪汪……」
妇人将狗盆放到草地上,笑斥道:「真是的,你这只狗儿子不知道前辈子修
了什么福,竟然能够跟到像小姐这么好的主人,多吃点,今天李妈妈我特别给你
加菜。」
「汪汪……」毛茸茸的小白球似乎听得懂人话似的,兴奋地大叫了两声之后,
继续埋头在盛着美味佳肴的碗盆中。
妇人笑瞪了狗儿一眼,转头望向美丽的女子,迟疑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内心
的好奇,开口问道:「小姐,老爷在医院不知道情况如何?你说的那个厉害医生
真的会救他吗?」
连若雪微微一笑,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挺伤脑筋的,所以她决定不予回答,耸
了耸纤肩,继续编织着手里的毛线衣,直到帮佣的李伯母走远之后,才停下手里
的工作,若有深思地抬起头。
他真的会回来吗?
他会吧!在命人送给她这样的讯息之后,他应该不会突然反悔,对她的父亲
见死不救吧!,
虽然,她心里非常清楚有某部分的自己并不希望见到这个男人,可是,另外
有一部分的自己却由衷地期盼他的出现。
她想,是为了父亲每况愈下的病情吧!如果说,她对他还抱持着其它不该有
的想法,说到底大概也只是……怀念罢了!
机场大厅里挤满了媒体记者,他们个个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能够顺利
采访到此刻被人群团团围住,满脸不耐阴沉的男人。
「腾先生,请问您为什么会回来台湾?是为了要定居吗?」记者甲拿着麦克
风紧紧地追在后面。
「腾先生,听说您婉拒了某国政要的求诊,坚持一定要回来台湾,是否为了
某位重要的人物?能否请腾先生透露一下?」记者乙手里的录音机高高举过众人
的头顶,生怕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腾先生……」镁光灯不停地闪烁。
「请问腾先生……」摄影机也如影随形地跟着,只怕漏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