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这会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无比尴尬,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搞那么大阵势,还把人揍了一顿,做出这些事情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怎么收场。
严钧早有预料,朝一脸漠然的兽人招手:“过来。”
“哦。”
平时关征从来不搭理这种招呼,每次看见都要骂几句,现在做了错事,正是心虚的时候,严钧一开口,他想也不想就照做了。
“蹲下,你太高了。”严钧指挥道。
关征默默蹲下,脑子里一团乱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两人一高一低互相对视,没过多久关征就扛不住,率先移开视线,一声不吭地低着脑袋。
看到男人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严钧心里那点火顿时就消了,关征长得凶悍,自尊心又强,以至于每次犯错都是这样一副自闭模样,看上去阴沉不悦,其实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别紧张,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别人在算计你,我不会追究你什么。”
“……”关征眉峰紧蹙,欲言又止地看向严钧,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严钧用钥匙打开关征脖子上的项圈,因为勒得太紧,周围的绒毛都被金属压平了,一解开,兽人立刻晃了晃脑袋,尽管脸上没表现出来,身后摇晃的尾巴却暴露了他的情绪,显然十分享受。
“呼…”
好久没有畅快地呼吸过,关征长出口气,一身耀武扬威的虎毛软了下来,胸膛也不再剧烈起伏,像是得到了抚慰的大型犬,与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严钧也回到了平时相处的状态,他伸手摸了摸关征的脑袋,换成平时这会肯定不耐烦了,哪里肯让人随便乱摸,这会却乖得很,但喉咙还是发出了一声咕隆的低鸣。
“别。”关征粗声说,“不舒服。”
严钧没拆穿他,把浸了汗水的项圈放到一边,关征不说话,视线一直跟随项圈,直到它彻底离开严钧的手。
“别看了,知道你不喜欢它。“严钧拨开关征脖子边的绒毛,一边检查有没有被电伤,一边抚摸对方坚实的肌肉,”既然出了这种事,发情期结束前就不给你戴了,下次发脾气前先想清楚,别每次都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关征眼神一亮,抬头要说什么,接着又抿了抿嘴,再次垂下了脑袋。
严钧看出他在愧疚,那身神采奕奕的虎纹跟掉色了似的,这么大只兽人蹲在那,高大健壮的体格没有了威胁,这会看上去竟有些憨厚。
“不说点什么?”严钧绷着脸,摆出典型的”骑士“表情,“你的确该好好自省,第一个发情期就把你变成了野兽,以后你要怎么做?一个佣兵竟然在驯兽所里大闹,像什么话!”
严钧抬起一只手,这是要他道歉的意思。
关征犹豫不决,庞大的脑袋慢慢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严钧的手心,支支吾吾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那里冲动,不,我是说…抱歉,这段时间我有些不对劲。”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茫然地问了一句:“钥匙一共有两把?”
严钧面无表情,抓住外露的獠牙用力一扯,把关征扯得弯下了腰。
“我的错!”关征连忙求饶,宽厚的肩膀杵在前面,脑袋几乎钻进了严钧的怀里,又怕獠牙划伤严钧,只好束手束脚地弓着腰。
“再乱说话,这次回去就别想张嘴了。”
严钧松开手里的獠牙,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像是城外雨后的杉树,很特别却也很熟悉。
正当他疑惑时,嘴边传来一阵湿润感,蹲在面前的兽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两只虎爪按在严钧肩头,俯身下来,用舌头笨拙地去舔严钧的脸。
“……”
“关征,你在做什么…”
兽人充耳不闻,一个劲在严钧脸上舔。
“别舔了,你想挨揍吗?“
严钧被舔得满脸都是口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佣兵怎么表现得越来越像只狗了,裂齿虎不该是猫科吗?
他动手推开面前的脑袋,没想到兽人下一秒又凑了过来,这回直接把严钧抱进怀里,霸道地舔来舔去。
”关征!“严钧难以置信,“这就是你们佣兵弥补错误的方式吗?“他还什么都没做,难道要在野外搞一次?
“不,只是你的味道很奇怪,我…控制不住。”关征嗅了嗅鼻子,小声嘀咕道:“我可以咬一口吗,就一口…”
”我的味道?“
”你很好闻…我想要你…“兽人凑得更近,但很快他就停了下来,眉宇间似乎有些烦躁,只见他嘟哝了一句,随后一只手伸到身下,使劲去推胯间的那一大包。
但他无论怎么用力,那里也始终有股难言的涨痛,像是有什么紧紧勒在根部,把鸡巴锁了起来。
尝试几次后解不开,关征拧起眉峰,又开始用舌头舔严钧,喉咙里不断发出粗哑的低鸣。
严钧一愣,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