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你继续硬着头皮教我,又是为了什么?”
梁桔听懂了,他心底里还是那样想,认为她肯教他,最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一个目的。
梁桔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说,过了好一会,她才松口:“你心底里一直都那样认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不是吗?”
当然不是,吴霦发现梁桔气人的本是很在行:“你懂解释两个字吗?”
“那是给需要解释的,我不需要。你只要记住,我教你,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学习小组。”
吴霦懂了,不管梁桔的初衷纯不纯粹,她对他,只是在尽学习小组的义务。
梁桔让他订正听写本,错的单词继续背,至于作文,不用背给她听了,默写一份交给她就行。
他们总这样反反复复地闹着脾气,谁也不懂谁心里的想法,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恢复到之前两不想看的状态。
期末阶段的学习小组都在努力,无论是被辅导的同学,还是辅导的同学,都希望能竞争到期末的进步和优秀之星,所以下课都在座位上讨论题目,或者背书。
梁桔自跟吴霦小吵一架后,两人每次辅导都是按流程进行,空着的习题,她教他,听写错了就订正,作文自己默写,反正两人是不多说一句废话。
宋雅丽偶尔回头看一眼,总感觉这天气越来越冷,某一天,她不禁凑近问了他们一句:“别的小组都吵死了,你们怎么这么安静?你两打哑语交流的?”
宋雅丽刚说完,他两便同时对上眼神,不知怎的,两人又同时移走了,还是没交流一句。
一个星期到,唐澍和黄哲回班上课,两人脸上的伤口好了大半,只留了一点点痕迹。
这天中午放学,唐澍自觉加入到了吴霦他们中间,准备一道去吃饭,可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渐渐地,唐澍就明白了,愣在原地想起黄哲的话,一语成谶。
唐澍没比黄哲好到哪去,大家都知道他们之前玩得要好,唐澍能知晓黄哲做的事,定是黄哲告诉他的,所以两人回班后,大家都很警惕,不再搭理他们两个。
唐澍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就把吴霦堵住,两人在后楼梯口对峙。
“你利用我?”
吴霦低头瞧着他,直言不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鱼儿之所以会上钩,是因为愿者上钩,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吴霦,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你这人太可怕了。”
“我不缺朋友。”
唐澍沉默,吴霦又接道:“我交朋友是有门槛的,你这种纯属是浪费时间。”
唐澍冷笑了声,不屑:“是,你们这种人交友看得不就是家庭背景,有几个钱了不起?不过就是会投胎罢了。”
吴霦瞧了眼黑夜,转回来反问他:“你不就是喜欢钱?”
一语中的,唐澍指着他愤懑不平,被吴霦立刻打开了,警告他:“别他妈指着我。”
唐澍不能想自己如今在班级的处境,哪哪都不受待见,他质问吴霦:“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又有什么错?”
吴霦顶了顶牙齿,也质问他:“那梁桔又有什么错?”
唐澍无话可说,在梁桔被大家误会时,他选择了沉默,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都一样。他就算再不甘心,也说不出任何话,转身下了楼梯,消失在黑夜里。
吴霦动动脖子正想走,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啪一声划破了寂静黑夜。他朝后望去,一个身影正蹲在地上捡东西,抬头时,洁白的面孔点亮了那方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