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戎到楼下时已经是下午一点。
他和项野租的公寓就在商圈旁边,离学校不远,平时买东西出入很方便,只是房租要比附近高那么两成。
项野父母常年出差在外,往往几个月都不到一面,顶多隔三差五打点钱,由于没人管教,项野性子又野,打小就爱惹是生非,头两年住校就跟混世魔王似的,没少给自己惹麻烦。
他俩在一起后,庞戎实在看不下去,托人在外面找了个房源,一方面是想让这个校霸安分点,另一方面也需要换个相对安全的调教环境,但项野一开始并不买账,两人为此吵了一架,不过最终还是搬出了宿舍。
推开门,某个校霸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侧着脑袋,两条长腿搭在一边,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上午没什么区别。
客厅很乱,茶几上堆满了各种东西,零食包装袋、烟盒、吃剩的外卖,俨然是一个垃圾堆。
“项爷,您好歹把鞋脱了。”
庞戎认命般叹了口气,把挂在墙上的项圈取下来,戴在脖子上,然后提着那一袋食物放到项野面前,开始清理杂乱的茶几。
“新鞋,又不脏。”项野没看他,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再说了,你不就喜欢这玩意吗,脱了你看什么。”
“……”
庞戎一下子无言以对,他的确有这个癖好,但没想到竟然成为了项野偷懒的借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愣着做什么,手脚麻利点,小心晚上不给你饭吃。”
项野恶人先告状,倒把一回来就做家务的庞戎说得哑口无言。
“也就戎哥乐意伺候你了。”庞戎无奈摇头,把烟灰缸里的瓜子皮倒进垃圾桶里,说:“爷,麻烦高抬贵腿,挡着了。”
项野让出过道,漫不经心地说:“那不然呢,谁叫你是奴我是主,什么都要主子亲自做的话,那要你这个奴做什么。”
这话充满了羞辱意味,庞戎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为项野说他是奴而感到高兴,他弯着嘴角,高大的身躯半蹲着,看不见的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就像是一只得到主人夸奖的大狗。
“神经病,挨骂还笑得这么恶心。”项野一脸嫌弃,“戎哥,你好鸡巴贱。”
说完抬手给了庞戎一巴掌。
这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呼吸一顿,下面立刻就起了反应,宽松的篮球服一下子撑起很大一包,并且有不断涨大的趋势。
“再来一下?”
庞戎期待地看着他。
“……”项野抽了抽嘴角,恼羞成怒:“来你妈,做你的事去,打一上午比赛都满足不了你,你小子是属虎的吗。”
庞戎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项野一口。
项野瞪着他,庞戎眉峰一挑,继续在项野脸上来回亲,同时伸出舌头,跟条狗似的舔来舔去,很快项野被亲得烦了,怒道:“造反啊?!”
庞戎这才停下,笑着说:“主人,再不吃待会得冷了。”
“肯德基有什么冷不冷的,都一个味。”
被这么一打岔,比赛是肯定看不下去了,项野忿忿不平地坐起来,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汉堡,啃了一口后,忽然在男人宽厚的肩上踹了一脚。
“去,把你的手铐脚镣叼出来。”
他用的是叼这个字,意味着男人必须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用嘴去取。
“这个…”庞戎有些为难,“主人,你看我一身汗,衣服也没换,能不能……”
“不能。”
“主人…”
项野面无表情,抬腿作势要往那个地方踩,庞戎再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屈膝跪下,一步步往书房爬去。
“没吃饭?动作麻利点!”
项野故作严厉,对着庞戎的臀部狠狠踹了一脚,把这只肌肉狗踹得一个趔趄,但丝毫没有停顿,老手脚并用地爬行。
镣铐是不锈钢材料,很沉,叼在嘴里异常吃力,庞戎再怎么强壮,一次也只能叼一副,为此不得不来回爬。
他先是将其中一副叼出来,放到项野脚边,接着再原路返回,驯服地叼着另一副钢镣爬回来,项野却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摸了摸庞戎的脑袋,命令男人去找根肛塞。
“其实我就是喜欢看你在地上爬。”项野边吃
庞戎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在地上爬来爬去,一直重复了三次,才终于找齐所有需要的东西。
结束后,不等项野吩咐,庞戎就主动拆开那两副钢镣,把它们分别锁在手腕和脚踝上,全部锁死后,他再重新跪在地上,挺起胸膛,手背在身后,如同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
作为一名体育特长生,庞戎的身材无疑是非常优秀的,宽阔的肩膀,壮硕的腰身,即使是从项野的角度看,庞戎的倒三角也十分明显,他只穿着一件篮球背心,两臂赤着,饱满的胸肌把布料撑得鼓起,看着无比帅气。
项野欣赏了一会,下达了今天的第三个命令:“衣服脱了。”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