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脑子里才刚冒出夏子墨的名字,秦风的动作就顿了一下,连刚刚在想的事情,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断裂。
所以……他对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一直被搁置的问题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当中,秦风有点烦躁地拧起眉,下意识地就想把这件事继续押后。
但他同样清楚,在明确了夏子墨对他的想法的状况下,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
“等下酒会结束之后有空不?”明知道夏子墨不可能给出否定的回答,秦风还是在坐上车的时候,问了对方这么一个无意义的问题,“就是……嗯,有点事想说。”
既然没到死线之前,就会无限期地推后——那么强行给自己制造一个限期就是了。秦风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他讨厌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哪怕这个家伙是他自己。
或许是猜到了秦风想说的是什么,夏子墨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总有种他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已经放弃了的感觉。
无端地生出了一点不自在,秦风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前方拥堵的道路状况上。
但大概人越是想忽视什么,就越是会不受控制去关注什么这一条,是永远不变的真理吧,一直到这场充满了无聊应酬的酒会结束,秦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总是安静地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甚至还觉得这个家伙,就连在和其他人进行那种该被扫进垃圾桶的无意义的对话的样子——都该死的吸引人。
在夏子墨看过来的时候,稍显慌乱地移开了目光,秦风的语气听起来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走了!”
夏子墨闻声顿了一下,有点趔趄地跟上了秦风。
“哥,”正准备绕到车子的另一边,秦风就被握住了手腕,“你来……开车。”
——这个家伙是没看到他刚刚喝了酒吗?!
下意识地挑高眉毛,想要刺上夏子墨两句,来缓解下自己今天憋屈的心情,秦风却在看到对方的脸色时,蓦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全吞了回去。
“怎么回事?意识还清醒吗?”抬手贴上夏子墨冒汗的额头,秦风拧起眉。中过一次招,他当然一下子就理解了对方的状况。
是谁,通过什么方式,为了什么——这些问题,在这样鱼龙混杂的酒会当中,实在没有那么容易得到解答。
甚至于对方针对的,有可能还根本不是夏子墨。
而且就算弄清楚了这些事,目前来说对现状,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所以我才讨厌这种地方。”低声咒骂了一句,秦风拉开后座的门,把人给塞了进去。
但他今天因为心情恶劣,喝的也实在不少——
“喂,你——过来,”叫住了一个正在为新到达的客人停车的门童,秦风随手把车钥匙扔了过去,“我出你月工资的三倍,帮我开车。”
“快点!”没兴趣去和一个陌生人解释眼下的状况,秦风一钻进车里,就扣着夏子墨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上,“跟着导航走就行。”
两人之间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异常,穿着门童装束的人回头看了好几次,到底还是记得这里的人自己都惹不起这一条铁则,闭上嘴乖乖地按照秦风的要求去做。
“哥……”车子才一发动,夏子墨就被震得浑身一颤,从口鼻间吐出的热息更是滚烫得不行,秦风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无意识地,在自己的颈侧亲吻磨蹭的双唇。
“闭嘴,先回家。”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彻底地降到了谷地,秦风的语气自然不可能温柔得起来。
“……嗯。”缓解体内燥热一般,一下下地在秦风的颈窝里嘬吸啃咬,夏子墨低声做出回应。那双被垂落的额发遮住的双眼当中,见不到一丝药物造成的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