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蛋,安然用力合了下眼睛,再睁开,一片绯红中他看到了叼着根烟的肖飞,肖飞抬起头来不知和谁说话:“不是很清醒了。”
然后,一桶水从背后泼了上来。
“啊——”安然猛地尖叫出声,是盐水,他两手紧紧攥着铁链,疼的想死,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尖叫过后,持续不断的锐利的疼痛让他再次彻底清醒了,他已经喊不出来了,张着嘴巴,艰难的呼吸着。
肖飞再次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安然耳边再次传来了鞭子呼啸的声音,疼痛在头脑中具化,安然心里一紧,这种濒死的疼痛没有人不怕,他颤抖的咬紧牙关,他庆幸盐水泼了他一身一脸,让所有人不知道从他脸颊上流下来的到底是水还是泪。
肖飞就像个屠夫,手中力道丝毫没有减轻,每一下都狠狠的咬进他的皮肤里,六十鞭以后每一次挥鞭都会带起几滴血珠,他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停。”林望南突然开口。
肖飞放下手中的鞭子,看向林望南,安然低垂着头,浑身就靠两根铁链吊在那里,就像一块沾满了血液的破布,显然已经晕死过去了。
“望南!100鞭,生死勿论!”最开始发难的老头子浑浊的双眼盯着林望南,老迈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剩下的我替他。”林望南站起来,先是偏着头解袖口,然后抬起头来,将衬衣上的口子一颗一颗的解下来,他身材修长削瘦,脱了衣服后,强健的骨骼上却肌肉虬结,和地上晕死过去的单薄少年比起来,就像一头正处于体力巅峰的凶兽。
林望南走到安然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面一层热汗,然后他揽着对方,把他吊着的双臂松开,递给一边的小峰。
林望南站在安然刚才的位置上,拽着空中吊下来的铁链,从两臂到胸口的肌肉绷起来。
肖飞没有因为是林望南而放水,用同样的力道把最后剩下的二十鞭密密麻麻的抽在林望南的后背上。
安然没想过自己还能醒过来,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趴在别墅里自己的床上,随着喘息,背后一阵一阵的疼痛,他还活着,还在阿爸家里……他勉强睁开眼睛,一时有点对不起焦距来。
“醒了?先喝点水。”老林像看晚辈似的眼里一片慈祥,把吸管塞到水杯里放到安然嘴边,安然张开嘴叼着吸管咕咚咕咚干掉了整整一杯水,松开牙齿道:“我阿爸呢?”
“楼下呢,一会儿我叫他。”老林摸了摸安然硬茬茬的脑袋,转身往外走去。
“您这作弊的也太厉害了,受刑还有替的?”张良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消炎药粉洒在林望南的后背上,小手指还微微翘着。
“怎么越来越娘们儿了?”肖飞靠在沙发边上抽烟,看着张良一副小媳妇儿样子就忍不住嘴贱。
“这不是咱老大心疼小朋友么?看那些老头子气的脸色发青的样子,我都怕他们突发心梗。”凤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放心,那几个老东西命硬的很,你死他们都不会死。”林望南赤裸着上身冷哼一声,伸手管肖飞要了一颗烟叼上。
“受伤了就少抽点烟,对伤口愈合不好。”张良被呛得咳嗽几声,明知道劝不住这群人还是忍不住嘀咕。
“老大,安然醒了。”老林从楼上走下来道。
“走了,困死我了。”凤凰又打了个哈欠,起身就往外走,肖飞跟在他后面吊儿郎当的晃出了门,张良看着那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药粉盖子盖好,帮林望南披上衣服。
林望南伸出胳膊把衣服穿好,头也不回的朝二楼走去。
门再次被推开,安然努力转头,林望南叼着烟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熟悉的手掌以这种亲近又关心的方式碰到他额头上,安然怎么也忍不住了似的噼里啪啦的掉下了泪珠。
“疼了?”林望南两根手指把烟拿下来,掰着他的下巴问道。
安然吸了吸鼻子,垂下眼不理他,卧室灯光昏暗,小朋友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光影打在他立体瘦削的五官上,英俊的让人心动。
“来一口,止疼。”林望南松开手,把另一只手上的烟往他嘴边碰了碰,安然突然一把挥开他的手,把头埋在枕头里嚎啕大哭起来。
林望南站着看了一会儿,重新把烟叼在嘴里,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然后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把手从被子缝里钻进去,顺着他大腿往屁股上摸,安然的屁股又挺又翘,鼓鼓囊囊的十分可爱,林望南盘核桃似的爱不释手的摸着,偶尔把指间戳到股缝中揉一揉那朵小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