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被他的话激怒了,借着自己宿醉没醒他猛地站起来朝着余一伸手。但还没碰到人就被一股冲击力踢到地上。阮刑站到余一面前,不爽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在余一面前有了表现的机会,阮刑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动得还想上前去补几脚,嘴上也不忘嘀咕:“他妈的还想打我老婆。”
看到阮刑,余一沸腾的血液莫名缓和下来,心中竟泛起一股酸意,委屈在这一刻浮了出来,他卸了力似的靠在阮刑的后背。
好累。
阮刑顿住脚步转身把人抱住,余一双腿无力,紧紧地抓着阮刑的手臂,“我们走吧。”
阮刑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好。”
无视几人怨恨的目光,阮刑抱着余一把他带了出去。
把人放上车,余一仍是靠在阮刑身上不起来,这么黏糊地依赖让阮刑浑身舒爽,他侧着身把余一抱进怀里。余一的头埋在他胸前突然闷闷地问:“我妈妈……她之前有没有找过你?”
“什么?”
“就是转给她钱之后,她有没有找过你?”
阮刑想了想:“没有,怎么了?”
余一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这样才对,她不该去做这种事。
然后他就没了声音,阮刑抱了他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把他的脸抬起来。果不其然,鼻子眼眶红红的,眼睛里还泛着水光。
“哭什么?”
阮刑邪邪地笑笑:“你才发现他们是这种人?还在这委屈上了。”
“不是的,我只是……”还没说完,阮刑就把脸凑近吻住他的唇,舌头探进口里。
“唔唔……”余一鼻子堵着没办法喘气,才吻了一会儿就憋得不行,挣扎着把阮刑推开。
阮刑去亲他的眼睛:“别气了,以后都别来了,这什么破地方,我们先回家。”
余一抓住他的衣服,对,回家。
见余一眼里的泪水退了下去,阮刑却不愿意了,余一好不容易哭一次,他还没过瘾。于是又把人抱进怀里:“你再哭会儿。”
“?”
最终还是没哭,但仍被阮刑捂怀里。
他在阮刑的怀里开口:“他们跟你借了钱。”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江华兰,他的妈妈是这个家里和他最亲的人,他并不想把苦难带给她,这是她丈夫的错,余强赌博,就连把自己卖到归巢也是他提议的,这一切都应该让余强一个人承担。
但她是余强的帮凶,而其他两个人也不该放过,因为他们知情却不阻止。余一轻轻地提醒他:“你别忘了。”
听见这话,阮刑心里一乐,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咬了咬他的鼻尖:“一定记得。”